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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段怡興致缺缺,知路便也不細說了,“也是,當初姑娘還勸靜姑娘來著,說王佔不是良人,靜姑娘卻是不聽,瞧中了那王家的富貴,想著庶女高嫁。”
“現在看來,真正聰明的,當屬淑姑娘才對。我瞧著那長孫凌把二姑娘,那是捧在手中怕掉了,含在嘴中怕化了。”
知路想著,替段怡拿了便鞋來,“姑娘,也不知道小崔將軍,可有長孫將軍那般細心。”
段怡點了點頭,“是挺細心的,隔三差五的給我送鴿子燉湯喝。”
知路笑了起來,她將銅盆端了出去,回來見段怡上了榻,將屋子裡的光亮滅了,走了出去。
段怡揉了揉眼睛,朝著床裡頭一薅,卻見裡頭空空如也,不由得啞然失笑。
“靈機那傢伙,倒是在襄陽城裡做神仙,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人拜它。便是戰神蚩尤都想不到,食鐵獸不做坐騎,還能做大仙。”
段怡想著,在枕頭底下摸了摸,摸出了一個繡著靈機的香包來,只不過上頭的那三柱香,硬生生的叫段怡改成了竹筍。
她聞著那熟悉的味道,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夜越發的的深了,巡邏的段家軍,都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他們尚未過藍田關,這裡還在山南東道境內,多少還算安全。
突然之間,一道黑影閃過,迅速地消失不見了。
烏龜王八
巡邏計程車兵揉了揉眼睛,只感覺一陣風吹過,將段怡的營帳門簾吹了起來。
待他想要認真看去,那門簾卻是又落了下來,營帳裡頭靜悄悄地,一點動靜也無。
士兵嗤笑一聲。
他家主公有多兇殘,全山南人民都知道。
在襄陽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人來行刺,只是那知路姑娘都沒有驚醒,人便死翹翹被扔在院子裡了。到了 主公有病
段怡伸手撥弄了那紙包幾下,正要說話,就聽得身後又是一個清脆的咔嚓聲。
那不祥的預感還沒有上頭,緊接著便是一聲啪的巨響。
她營帳裡中的床腿兒一下折了,轟然垮塌。
“姑娘姑娘怎麼了?”
“段三段三!可是有架要打!難道又有刺客了嗎?留兩個給我!”
緊接著,營帳周遭,一下子亮堂了起來。
段怡有些發懵地看著眼前的崔子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床還塌了!
若是傳出去,她段怡不要面子的嗎?
段怡四下裡看了看。
這裡是臨時搭的營帳,裡頭空蕩蕩的,也沒有可以躲避的房梁,唯一的好去處床底下,還塌掉了。段怡焦急地拉著崔子更團團轉。
突然之間,她瞧見了帳篷一角放著的箱籠,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