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方包圍之勢,只不過將前方的戰線往後退了退。更何況,城樓丟了,不是還能拿回來麼?
他想著,身子往後一仰,就想要從內牆處跳下去,同城中的那些燕軍餘兵回合。
餘三刀想著,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可他還沒有來得及往下墜,就感覺一根長長的竹竿猛的戳了過來。
那手法叫一個快很準!
他還來不及看明白是怎麼回事,那竹竿便穿過他的衣袍,從袍子下襬進去,從領口直接戳了出來。餘三刀大駭,頭猛地往後一仰,那削尖的竹竿,直接的戳中了他的下巴,頓時鮮血流了出來。
餘三刀這會兒哪裡還有半點舒坦,他顧不得疼痛,罵道,“段怡,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那陳鶴清同李光明如今已經同我們燕主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他說著,只覺得那長長的竹竿抖了抖,連帶著他的人,像是一條抖動的麵條的一般。
“你!”餘三刀只覺得胃中翻漿倒海,他慌忙拿起大砍刀,想要將那竹竿砍斷。
可手剛一動,段怡的長槍便戳了過來,他想著換左手拿飛刀,可左手一動,那長槍又像是生了眼睛似的戳了過來。
竹竿不停的晃動著,餘三刀頓時不敢亂動了。
在平地上打,他都不是段怡的對手,更何況如今他被竹竿穿著。
他正想著,就瞧見段怡手一揚,灑了一把花椒粉過來,餘三刀大駭,他只覺得自己的鼻子,像是有一萬隻蟲子在爬一般,忍不住想要打噴嚏。
可他若是打噴嚏,那頭必然朝朝前點,那帶著血的削尖了的竹竿,還在他的喉嚨處指著呢。
他想著,眼淚嘩嘩嘩的流了下來,“你太惡毒了!”
段怡嘖嘖出聲,“哪裡跟你一樣,又蠢又毒的。”
“你也不想想,守城的燕軍,統共只有你同白敘兩個人,全都集中在這裡,對付我們段家軍。那麼其他門呢?蘇王爺還崔子更,是吃素的長大的麼?”
“當真是感謝你們看得起我,覺得他們無厲害之人防守,都比不過我厲害,有人放水,他們都不能率先爬上這京都的城樓來。”
“你也不想想,我段家軍就那麼窮,都沒有騎兵衝過箭雨攻城?卻是要靠弓箭手自己扛盾,渡步兵過來?”
餘三刀一愣,一股涼意湧上心頭。
“你什麼意思?”
的的確確,段家軍攻城的時候,前排全是弓箭手。騎馬的只有永遠衝鋒在前的段怡,蘇筠同韋猛!還有一個跟在他們屁股後頭的叛徒鄭鐸。
旁的城門毫無威脅,所以在他遇險的時候,方才會喚白敘過來。
而白敘亦是輕而易舉的跑過來,並且沒有交代他去另外一邊對付蘇王爺同崔子更……
段怡嘖嘖出聲,“當然是我們覺得,一頭豬也是殺,三頭豬也是殺,何必分幾次,一起殺了不是挺好?就許你們合縱,不讓我們連橫?”
“打天下的人,旁人說什麼都信,那豈不是傻子?”
段怡說著,衝著餘三刀眨了眨眼睛,突然之間她的手猛的一動,那餘三刀眼睛看不清,下意識的揮起手中大刀,猛的一砍,待刀觸碰到那木球之時,聽到了那木頭裂開的清脆聲音。
“慢走不送!”段怡說著手輕輕一送,那竹竿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將他串在了中央,緊接著,連人帶著竹竿朝下掉去。
白色的粉末噴灑了出來,段怡往後一退。
那餘三刀的屍體帶著白敘的毒藥,一併落到了內城裡的燕軍身上。
城樓之下,瞬間空了一片。
他們可沒有鄭鐸這樣的老天爺的親兒子!
段怡轉過身去,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她走到外牆處,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