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戰成了一團。
她眯了眯眼睛,卻是一言未發,朝著那白敘猛攻了過去,動若雷霆。
感覺到那襲來的勁風,白敘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他閱女無數,姑娘家家都柔若流水一般。眼前這段三娘子,雖然也是流水。
可她孃的是懸崖上往下砸的水,活脫脫的一個瀑布!
白敘想著,長鞭一甩,就想要朝著段怡劈去,那他那鞭子剛抽出去,就瞧見段怡一個眼疾手快的搶走了一個白袍男手中的木球,一把將他踹下了樓。
長鞭眼瞅著就要打到了那木球之上,白敘感受著風向,陡然身子一僵。
他站在下風口,段怡站在上風口,他若是砸破了木球,段怡往後退可以逃脫一劫,可他往後退,風會直灌他的口鼻。
他想著,鞭子輕輕一拐,換了一個方向,然後快速的朝著自己的嘴中,塞下了一顆紅色的大藥丸。就這麼一瞬間,他只覺得下身一寒。
白敘下意識的低頭一看,只見段怡的長槍,不知道何時竟是已經到了他的命根子前,再往前一寸,他白敘今日便要斷子絕孫,去那燕王宮中當大太監。
“你無恥!”白敘罵著,猛地朝後退去,“天下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小娘子。”
段怡冷笑一聲,卻是將手中的木球,朝著白敘的面門扔去。
那白敘見狀,以為她黔驢技窮,哈哈的笑了出聲,“你莫不是忘記了,這毒藥是我配的!”
他張嘴笑著,長鞭一甩,那木球炸裂開來。
他像是炫耀似的,特意吸了吸鼻子,“我早就服用過解藥了!哈哈……”
白敘正笑著,卻是陡然之間,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他這才發現,將木球打碎之後,那飛出來的粉末,不光是有白色的,還有紅色的青色……
一股嗆人的味道鋪面而來,他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鼻子嘴巴,沒有一處不是又麻又辣,他猛地打著噴嚏,眼淚鼻涕一下子全噴湧了出來,幾乎讓他沒有辦法認認真真的使出一個招數。
趁他病要他命!
段怡想著,半分沒有留餘地,那長槍猛地朝著白敘的喉嚨刺去,白敘雖然睜不開眼睛,卻是尚能聽到風聲,憑藉高手的直覺,險險地避開了那長槍。
就在他竊喜的時候,只感覺心口一陣劇痛,他不敢置信的張大了嘴,下意識的伸手一摸,頓時明白了。
段怡趁著他瞎,長槍攻擊是佯攻,可心口的匕首攻擊,方才是真正的要命招數。
他先前有眼睛看的時候,只瞧見了段怡用槍,根本就想不到還有匕首這東西。
只不過此時,他便是想到也沒有用了。
段怡手猛的一抽,血濺了出來,她抬腳一踹,從那白敘潑熱油的地方,將他整個人踹翻了下去。
見那白敘死得不能再死了,段怡方才哼了一聲。
“不曉得姑奶奶比起用嘴懟人,更擅長用手懟人麼?平時罵你們,那是給你們做人的基本尊重,面對畜生,有什麼好說的?那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就這麼一坨爛肉,平白無故浪費了我的花椒!”段怡氣憤的說道。
花椒這東西,就是他們蜀中人的命根子。
段怡說著,餘光一瞟,朝著那些扔著木球的白袍男攻去。
城樓之上的燕軍,瞧著白敘身亡,均是大駭,拿著兵器便朝著段怡同蘇筠圍攏了過來。
段怡給了蘇筠一個眼神,兩人迅速的背對著背,到了先前他們爬上來的那個登雲梯跟前,守住了這個缺口。
變故橫生
有了一個安全又穩定的通道,城樓之下的段家軍一個個的順著梯子,很快的便上了城樓。
他們一上來,只知道朝著那些扔木球的白袍男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