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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鐸雖然不明所以,但亦是明白自己怕是說錯了話。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說道,“那餘墨十分聰慧,過目不忘。此人同程將軍一般,修習奇門遁甲之術,十分的擅長排兵佈陣。”
“餘墨狡詐如狐,朝中之人通常管他叫黑狐狸。”
鄭鐸說著,清了清嗓子,老臉一紅,壓低了聲音八卦道,“傳聞那餘墨同李光明,乃是神女……神男有情襄王無意。”
段怡眼睛瞬間就亮了。
這鄭鐸瞧著慈眉善目的,沒有想到,竟是個躲人床底下偷聽的閒話愛好者。
見段怡並不反感,鄭鐸瞬間放鬆了下來,“傳聞如何,我們自是不知曉。不過餘墨惟李光明馬首是瞻,如今算是隴右軍的軍師。”
“再說那李光明的兒子李泰,正是我要說的剩下兩員猛將之一。李泰乃是李光明的次子。”
“李泰根骨奇佳,乃是練武的好材料,雖然今年方才十八歲,但是已經是隴右李家劍法 五軍會盟
“蒿子遍地都是,就這老匹夫矯情,還好意思上門來討要?不知道的,還當他缺了胳膊塌了腰呢!臉皮厚得出奇,如廁不便利,都要嚷嚷得人盡皆知。”
祈郎中嘟嘟嚷嚷的,十分不屑。
那茼蒿可做菜亦是可以入藥,可治脾胃不和,緩解便秘,不說長滿漫山遍野,那也是常見之物。
他嘴上罵著,卻還是一瘸一拐的起了身,去到那營帳前,招呼了小藥童過來,取了那茼蒿給晏鏡送去。
段怡瞧著,眯了眯眼睛,待祈郎中回過神來,又對眾人說道,“那崔子更過來送藥不過是順帶的,他是要在京郊的長亭設宴,想要來個五軍會盟,商討共同攻打燕主之事。”
“諸君看誰與我同行合適?”
聽著段怡的話,那鄭鐸立馬看向了祈郎中同程穹。
能被段怡帶出去的,那定是心腹之人,他一個剛剛加入的,自是心知肚明,這不是他開口的時候。
“讓小王爺去罷,省得他像個猴兒似的,在軍營中亂竄。也該讓他老子,好好的瞅瞅,我們把他兒子,養得多麼活蹦亂跳的。”
祈郎中眸光一動,果斷的說道。
程穹亦是跟著點了點頭。
“那便讓蘇筠與我同去。”段怡說著,站了起身。
還不等他多說幾句,就見祈郎中同程穹一左一右,幾乎是夾起了那鄭鐸,三人擠成一團,朝著門口走去。
鄭鐸耳根子微紅,一邊快步走一邊扭扭捏捏的說道,“在我賬內,前幾日剛寫的……”
段怡瞧著三人的背影,一臉無語。
她現在把那姓鄭的老兒還給沈青安,還來得及麼?
感覺有了他在,她的段家軍要垮掉啊!
這先周地界,十里一長亭,五里一短亭,供過路之人歇腳敘話。
在這京都郊外,各軍駐紮營地不遠處,便有一長亭。許是離皇城不遠的緣故,這亭遠比旁的地方要華麗得多。
在相隔不遠的地方,還有一處酒肆,楊柳枝下,酒旗迎風招展,臥在地上的大黃狗兒,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在那樹蔭底下打著盹兒。
段怡同蘇筠,乃是最後一個到的。
那亭中的石頭圓桌之上,已經圍坐了四人,在他們身後,又各站了一人。
段怡坐在馬背上,放眼看去,一眼便瞧見了坐在正對著涼亭入口處的崔子更,他依舊是一身黑袍,頭上沒有戴冠,玄色的髮帶上頭,繡滿了星辰。
在他的左邊,坐著一身大紅袍,用金絲線繡著祥雲圖案,滿臉喜氣的蘇王爺。
右邊的石凳則是空著,顯然是給她留出來的位置。
一瞧見段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