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多了去了。到時候人家鳩佔鵲巢,你就成了下堂妻了。”
段怡聞言翻了個白眼兒,“你有這空操心我,不如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個。不是要教我幾招麼?該不會想不出來,便說什麼無招勝有招。”
段淑一梗,“清了清嗓子,我是那樣的人麼?你看我這張臉,就知曉我多有經驗了。”
段怡聽著,看了一眼段淑紅得能滴出血來的臉,失望地嘆了口氣。
她還以為這是合歡宗開山掌門,大周女海王,廣撒網就是她的天賦技能,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廝白生了這麼一張臉,純潔得像是天邊剛飄過的那朵雲似的。
“嗯,一看便是定親十八回,又退了十八回的,不然哪裡來的經驗?”
段淑一時沒有坐穩,險些栽倒下去,她搖晃著抱住了樹枝,紅著臉轉移話題道,“我當然不能下去,且先瞧瞧他久等我不來,四下無人之時,是個何種德性。”
“我們是小娘子,若是讓人隨便見了,豈不是落了下乘?若是個不好的,咱們便索性不下去了,省得糾纏不休。”
段怡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坐了一個噓的動作。
不一會兒的功夫,這附近的芙蓉花叢中,便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穿著紫色衣袍,搖著扇子的白面書生領著一個小書童,走了出來。他看上去年紀頗小,說是十三四歲的孩子,那也是有人信的。
段怡瞧著,鄙視地瞪了段淑一眼。
夭壽啊!連個小孩兒都不放過。
那紫袍書生四下裡看了看,見這邊僻靜沒有人來,鬆了一口氣,尋了個大石頭一屁股坐了下來,他一張嘴,瞬間老了十歲,“快把醒酒湯拿來,你嗅嗅我身上,可還有脂粉味兒?”
“早知道佳人有約,昨兒個夜裡,小爺便不去春風樓了。這天下的花魁娘子,哪一個比得上段二姑娘。”
段怡聽著,看向了段淑,這都是什麼歪瓜裂棗的!也虧得你從那麼多人中,精準的挑到了一根醉酒的花心蘿蔔。
段淑出師不利,亦是臉黑黑的,她扭過頭去,不言語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段府小廝打扮的人匆匆的走了過來,朝著那紫袍公子行了行禮,“李公子,我家姑娘家中突然有急事,今日怕是來不了了。特意讓小人過來說上一聲,叫公子莫要再等了。”
紫袍公子站了起身,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打了個呵欠,搖晃著身子走遠了。
“這人名叫李振,父親是山南西道節度使。他雖然是填房夫人所出的幼子,身份不尊貴。但卻是當地有名的才子,祖父回劍南的途中,他跟上來的。”
“祖父還當場考校了他的功課,說他不是浪得虛名之人,有真才實學,將來不蒙祖蔭,那也是可以自己個考中進士的。”
段怡點了點頭,“確實浪蕩不虛名。”
等看完前頭四個,段怡已經是昏昏欲睡,無聊得都要揪頭髮當針,用來穿樹葉了。
“你是沾了什麼玄學?挑來挑去,就沒有挑見一個好的。那頭一個便不說了,那 第五個人
折騰了一下午,此刻已經是日落西山,再晚一些便瞧不見光了。
芙蓉花神廟門前的大燈籠已經亮起,微風吹來,燈籠在風中輕輕飄搖著。
花叢中的人,越發的少了,只偶爾瞧見小貓兒三兩隻。
段淑焦急睜大眼睛,朝著樹下看了,可卻是等了許久,下頭也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段怡瞧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已經過了你說的時辰了,咱們該回去了。不如我帶你去喝小酒怎麼樣,情場失意的人,不通常都要買醉麼?”
段淑抬起頭來,眼神幽幽的,“情場門朝東開還是朝西開,我都不曉得。還是到時候我帶你喝高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