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他在給人掃墓,那墓碑之上刻著的便是楚歌兩個字。那墓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楚歌應該很早便亡故了。”
祈郎中說著,突然話鋒一轉,他掐著手指算了算,“你祖父祖母,外祖父,父親母親,都是數得著的。唯獨沒有人知曉,你外祖母是誰,會不會……”
不等段怡接話,那關老爺子搶先便開了口,“那不是的,顧家的主母,都是有定數的。”
他這話一出,崔子更同兩個先生,都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段怡無奈的笑了笑,果不其然,不管男女老少還是武將文臣,沒有一個不喜歡聽人說秘密的。
“你們以為,為何這劍南道一直都是姓顧的呢?天下四十餘道,劍南的兵力不是最多的,卻既要對抗敵國,又要安撫山民,還要平叛賊匪……為何沒有捉襟見肘?”
段怡說著正了正色,“又是為何,當初驛站血案之後,四處都是風聲,說是山民報復,可我外祖父卻是沒有出兵大動干戈?”
“那是因為,我外祖母曾是山民女族長,我舅母亦非中原人士……”
像文成公主和親一般,顧從戎為了安撫山民,穩定西南,讓劍南軍能夠心無旁騖的專心對抗敵國,是拿了自家兒郎來聯姻的。
這劍南多山地,族群眾多。雖然大部分的人,都以周朝子民自居,可那山穴之中,亦是有不少不服管束的少數民族,他們其中,不乏奇人異士,若是聚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小的戰力。
“不過我外祖母去得早,且成親的時候是在山中擺宴,是以你們不知曉,有不足為奇。總而言之,那楚歌是絕對不會是我的外祖母的。”
段怡說著,有些唏噓。
她自覺自己個不說自私自利,但也是絕對做不到像顧從戎那樣,傾盡全力來維護大周,讓劍南百姓安居樂業的,拿著戰刀的他,反而是最嚮往和平的人。
硬揪起來,顧老夫人不通中原文化,官話也不會說。顧從戎常年領著顧旭昭征戰在外,無暇顧及家中,方才放養出了不管不顧的顧杏。
否則的話,身為劍南道最尊貴的貴女,顧杏又怎會是這般模樣,凡事都有緣由的。
崔子更仔細聽著,見眾人說完了,期待的眼神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拿起桌上的酒壺,給段怡倒了一杯酒。
一邊倒著,一邊說道,“楚歌是宮中侍衛,先帝心腹。世人都說乃是先帝欲要傳位於鄭王,今上逆行倒施,於是先帝亡故之前,命令近衛將河山印帶出宮中,藏於山野。”
“與河山印一併的,還有足夠讓鄭王奪回大位的無數金銀財寶,以及表明鄭王方才是正統的傳位詔書。”
段怡無語的瞥了一眼祈郎中,一般這種情況下,一定會有一個轉折但是!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祈郎中就是這麼給她說河山印的!
祈郎中面色不改,他輕咳了幾聲,狠狠地瞪了回去,“誰說夫子就一定不會錯?若是我不會錯,那我不應該叫祈夫子,應該叫孔夫子才對!”
段怡愈發無語。
“先生的親爹在流淚,我就是沒有生出一雙通靈的眼睛,我都能瞧見。這一頓飯的功夫,你都已經重新認了兩個爹了,先是姓關的,後又改姓孔!”
“明兒個我就去祈老爹的墳山上,替他鑿個溝兒,省得被先生氣出的眼淚無處流,泡爛了棺材板板!”
祈郎中嘖嘖出聲,“你去罷,記得挖深一點,我還能在溝裡養魚放蝦的。打什麼岔子,缺心眼子的,讓他停頓這麼久,指不定心中在怎麼瞎編呢!”
崔子更臉一黑,“但是,這些傳聞,對也不對。”
“大週週易之術盛行,是以雖然師出同門,但是大師伯楚光邑憑藉著一手推衍之術,那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