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想著自己與三皇子也不熟,對方應該不會顧及到自己,可他這念頭剛落下,三皇子便朝他走了過來。
“恭賀殿下生辰。”一旁的衛南辭搶先起身朝對方行了個禮。
三皇子見狀只得頓住了腳步,也朝他回了一禮,“未給衛副統領送邀帖,倒是本王疏忽了。”
“殿下莫要客氣,末將也未給殿下準備賀禮。”衛南辭道。
三皇子聞言爽朗一笑,顯然不怎麼在意這些細節。
正當三皇子要朝原悄身邊挪步時,衛南辭忽然又開口道:“末將敬殿下一杯酒。”
“多謝衛副統領。”三皇子接過宮人手裡的酒杯,喝了一杯。
“殿下……”
“衛副統領若是與本王有話想說,不如改日咱們約著喝一杯。”三皇子打斷他道:“這會兒本王要與原家三郎說幾句話,還望衛副統領包涵。”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衛南辭也不好繼續打岔。
不過他也不避嫌,就那麼湊在原悄身邊,打定了主意要聽聽三皇子說什麼。
“你在家中排行第三,本王也是。”三皇子朝原悄道:“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原悄:……
衛南辭:……
“恭賀殿下生辰安康。”原悄起身朝他行了一禮。
“三郎莫要客氣。”三皇子忙道。
一旁的衛南辭挑了挑眉,顯然對三皇子一口一個三郎不大樂意。
這位爺嘴這麼甜,萬一近乎套得太過,還有他什麼事兒?
“那日在獵場本王見了原統領手裡的雙弩,喜歡得不得了,回宮後本王還念念不忘,昨夜做夢都夢到它了。”
若非三皇子說這話時神情太坦然,原悄都要懷疑他在逗著自己玩兒。
“這雙弩本王從前也找人做過,但是沒成。替本王制弩的工匠說,這雙弩根本就是異想天開,即便能製出來,若想矢力不減,那弩身必定要加大,絕不可能像現在這般。”三皇子道:“那日我見到原統領的弩才知道,這並非異想天開。三郎,你這手藝可當真是天下無兩。”
原悄被他誇得尷尬不已,忙道:“殿下謬讚了。”
“怎是謬讚?本王說的都是大實話。”三皇子一手按在原悄肩上,一臉期待地問道:“三郎可否也為本王制一把雙弩?”
一旁的衛南辭豎著耳朵,就想聽聽原小公子如何回答。
畢竟這三殿下誇得太不要臉,換了誰只怕也不好拒絕。
可原家小公子若是面對三殿下換了說辭,那他可就得鬧了。
“殿下……恕罪。”原悄朝他一揖,“此事我得問過二哥才行,我們家……都是二哥做主。”
三皇子聞言明顯一愣,大概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
但他很快收斂了失望的情緒,忙道:“是本王唐突了,明日本王親自去找原統領。”
原悄這才鬆了口氣,下意識看了一眼身邊“看熱鬧”的衛南辭。
衛南辭一臉笑意,顯然對於三皇子被拒絕一事十分幸災樂禍。
既然大家誰也得不到,他心裡就平衡了。
待三皇子走後,衛南辭便也起身離了席。
他今日過來本就是防著人捷足先登,如今原悄連壽星都拒絕了,旁人但凡有個眼力的,便不可能在過來討沒趣。
既然如此,他便心滿意足地走了。
不過衛南辭顯然低估了在場的武人對於雙弩的執著。
就在他走後不久,便有一名喝得醉醺醺地武將湊了過來。
這人比三皇子還直接,開口就要找原悄下單子制弩,當場甚至連銀子都拍在了桌上。
有許多不明所以的人,見狀誤以為原悄是答應了,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