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橙走後,吳政和方甜負責抓雞,阿牛哥一個人負責打疫苗,還自動當起了“監工”,到下午4點多三個人終於幹完了。
阿牛哥做慣了農活,一點也不覺得累,就是覺得手痠,休息了一會後,告訴吳政自己得下山趕羊回家,半個小時後記得餵雞,然後騎著三輪走了。
此時的養雞場就只有吳徹和方甜兩個人,一個小時了,方甜還是歪在躺椅上不肯起來。
“咱去把雞餵了吧,我兩隻手酸的,我一個人扛不動飼料。”
方甜還是不動。
此時她的頭髮全部盤起來了,但看的出來盤的比較隨意,鬆鬆垮垮的,沒有早上來的時候那麼精緻了。原本白色的蕾絲衣現在已經到處都是屎黃色,兩隻高跟鞋被她踢在一邊,她現在伸直了腿,歪著身子躺在椅子上,兩眼放空。
形象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只有吳政在,那就更不重要了。
“我一輩子都不吃雞了。”她突然來了一句。
事實上,半個小時後,她就打臉了。
正當吳政準備起身去雞棚餵雞時,不遠處傳來的“突突突”聲音,他轉頭看見了一個大叔載著幾個人騎著三輪車朝這邊駛來。
“我去,今天上來了三輛三輪車了,這不是楊羊村,這是三輪車村吧?!”
方甜順著他的聲音轉過頭,三輪車正好停下來了。
第一個下車的是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不認識。
第二個下車的是一個長相秀氣的年輕人,抱著一團被子,不認識。
第三個下車的認識,這個雞場的女主人,還是上午那身土裡土氣的衣服,手裡提著個紅色塑膠袋,裡面裝的應該是瓶子,“咣噹咣噹“地響。
最後一個下車的是……一個男的,全身穿的黃不拉幾,不知道是褲子短了還是故意把褲腰帶往上拉,露出一大截腳脖子,腳上踩著一雙藍色的鞋子。
“真是沒眼看。”
方甜“嗤”地笑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
“秦……總?是你嗎?”
她突然聽到吳政磕磕巴巴的聲音。
“什麼?”
方甜發出一聲尖叫,剛剛那個人低著頭也沒看清他的樣子,方甜再次抬起頭髮現,這個人正和楊橙並排著走過來,這張熟悉的臉,不是秦徹還能是誰?
她忘了自己沒穿鞋,站了起來,打著赤腳走到他面前,“秦總……你穿的這是什麼?”
“老闆,你的樣子像一條大黃蟲。”吳政也過來湊熱鬧,今天老闆這身土潮土潮的,像一個大傻子。
秦徹看著他們倆也好不到哪裡去,兩個人一身黃的、黑色印子,衣服上掛著雞毛,身上還有一股雞屎味,頭髮也亂的跟雞窩一樣。
“為了更好地融入你們。”他想把兩隻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上,試了幾次,卻老插不進去,口袋小了。
好尷尬。
秦徹又把手放下。
吳政一臉無語。方甜覺得秦徹今天這個造型,有別於他平常西裝革履的嚴肅形象,雖然奇葩,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頓時心裡平衡了,她又向秦徹往前挪了兩步。
“對了,吳大哥,阿牛哥呢?我帶好調料了,我們等下一起吃烤雞。”楊橙往周邊看了圈,沒看到阿牛哥。
秦徹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這不就是楊橙說過的,從小喜歡她的那個青梅竹馬?他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情敵什麼樣,看了一圈,除了他們幾個,並沒有別人。
“阿牛哥下山了,說要趕羊回家。”
吳政覺得阿牛哥和老闆可以pk一下,一個土潮風,一個流浪風。比賽誰的風格更笑死人。
楊橙的大伯看著這些年輕人,一個也不認識,什麼時候橙子的山上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