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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遠洵正在跟爭論著戈達爾與特呂弗的好壞,賀言完全聽不懂也沒興趣,但是多聽了幾句,就聽見崔遠洵說:我當然看過他的訪談錄和書信集,我去學了法語,看的原版
十八線果然很閒,還有時間去學新的語言,賀言一邊這麼腹誹著,一邊要奔赴下一個地方。
走出去的時候,賀言又想起什麼,轉頭看了一眼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短暫地停了一下,還是直接走了。
紅毯外的粉絲和媒體極多,走過去,全是快門與閃光,賀言依舊像往常一樣,擺好姿勢對準鏡頭。
站定以後,主持人例行公事地提問:最近是在參加《演員的抉擇》是嗎?好久沒有參加這麼長時間的封閉綜藝了,感覺怎麼樣?
的確時間太長了,正常的綜藝拍攝,都是每一期抽出一兩天來拍一拍,絲毫不會耽誤任何工作。而這個綜藝要拍的時間一個多月,都快趕上一部短劇的進組時間了。
要知道,他原本的預定時間只給了一週,錄完三期立刻撤退。可是現在卻推遲了很多的事情,如果不盡力把利益最大化,簡直對不起他損失的錢和曝光度,還有一部分名聲。
但面對主持人和鏡頭,賀言只會做出另一副樣子,說著在節目裡學到了很多東西,說大家都很好相處。希望各位繼續關注。
走完紅毯,有人領著賀言去席位上坐定。好巧不巧,旁邊的名牌是許心哲。
賀言覺得自己最近臉皮薄了很多,想起上次跟許心哲見面時候的事,居然會有幾分尷尬。許心哲踢館失敗以後離開,他也沒去送一下。好在許心哲這個沒腦子的人也沒有很介意的樣子,一坐下來依然跟賀言聊得歡,時不時又瞟一眼遠處的鏡頭。
許心哲帶著一絲炫耀跟他說:我前幾天剛進組了,是部s+的電視劇,而且據說進度很快,下半年就能播了。
賀言敷衍地應承著,心想是不是s+關你什麼事,這倆男女主都是喜歡豔壓的,到時候自帶編劇進組,掐起來你們這些配角恐怕連口湯都喝不上。又想,有的糊逼無縫進組,有的頂流天天摳腳,這世界沒天理了。
你在節目組裡現在怎麼樣呢,我總感覺你不太開心。臺上已經開始表演節目,許心哲突然問。
賀言不知道許心哲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他馬上不假思索地敷衍:不會啊,我挺好的。啊,開始唱歌了。
許心哲安靜了下來,聽著歌手唱了好幾首抒情歌曲。可能是歌聲太動人,又引發了幾分愁緒,讓他很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又開始說話:其實別人以前跟我說過,讓我離你遠點,你可能不會信,他還是跟你一起出道的隊友。
賀言正在喝水的手停住了,眼皮一抬看向許心哲。
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許心哲還在自顧自說著,但大家其實都是這樣子的嘛,最開始看節目的時候喜歡搞笑的好玩的,到後面就是公演出彩性格有梗的,後來我排名一直往下降,也不能怪別人。
但我就是記得,我們有一次節目錄完以後,所有人去吃海底撈,你那場票數
圖修好了嗎?賀言問道。
沒幾分鐘,工作室的群裡把今天的活動圖傳了出來,賀言飛速掃了一遍,才讓他們發出去。
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可以徹底收工了。賀言站起來,突然來了興致,猛地一下跳到了床上,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裡。
太過疲憊以後,居然反而有點睡不著了。
彷彿睡前溫習課文一般,今天的事情也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起他抱著雙臂在練習室裡,問崔遠洵:你懂的這麼多,是體驗派還是方法派啊?我感覺你是方法派。
崔遠洵愣了一下,彷彿沒聽見似的,扭過頭沒理他,繼續跟表演指導聊天。他也有些尷尬,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