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就像許心哲,到現在都還有人堅信他是被汙衊的,我想離他遠點就是我薄情。
當然了,說是這樣說,但如果不是因為意外,賀言也沒有真的準備走這條路。畢竟不可控的風險實在太大,粉絲可能會容忍偶像的百種缺點還增強戰鬥力,也可能因為某些無人在意的小事崩盤。他寧願無聊。
可是對著崔遠洵說這麼多,賀言又覺得很累。
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對你說這種真話,為什麼是你。賀言沒有辦法停止他的怨氣,你根本就,不會明白。我簡直可以想象你的人生,你絕對沒有被人真正踐踏過,這就算了,你居然也想象不出來那種感受。
那個縮小的相機終於充足了電,綠燈亮起來,發出嘀嘀的響聲。賀言把介面的資料線拔了下來,遞給崔遠洵。時間差不多了,他們也該出去了。
崔遠洵接過去,沒有再看賀言,也沒有說話。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還需要再研究消化一下。
其實賀言說的話好像跟演戲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崔遠洵卻依然能想到上課時的很多理論。斯坦尼體系裡強調的情緒記憶,衍生出的方法派發展的情緒替代,還有契訶夫所推崇的心理姿勢,有那麼多的方法,可以去跟角色共感。他的功課非常好,進校的時候也是藝考
三天的員工,也有員工的規矩。
比如這三天就不能回酒店住了,要不然粉絲一看今天走的路線不同,很快就能跟過來,那還保密個屁。
但有意見的人,卻並不是賀言,而是壓根不用擔心這種問題的崔遠洵。
你這說得太突然了。崔遠洵說,我要回去一趟拿東西。
何羽鞍本來已經準備走了,聽見又問:你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非要去拿?這裡宿舍洗漱用品都有的。
我的音響。崔遠洵完全不覺得這話有點什麼病,我晚上要聽音樂。還有我買的睡袋也送到了,要拿過來。
不待何羽鞍說話,賀言就替導演表達了疑惑:你活到現在,真的沒有被人打過嗎?
有人想過。崔遠洵認真回憶了一下,我告老師了。
後來沒幾天那人就轉了學,家長也來過崔遠洵的家裡賠禮道歉。不過崔遠洵倒是知道,這件事情並不太方便說出來。
何羽鞍還是說不能回去:你可以用手機聽。
其實手機也不讓帶的。崔遠洵友情提醒,只是沒幾個人遵守而已。
來的都基本上是已經有過經驗的藝人,哪裡那麼好管理,說不讓用就真的不用。
賀言眼看著何羽鞍頭上青筋都要冒出來了,心想還是不能這樣下去:我讓我助理幫忙帶過來吧。正好我也有東西要帶。
李深是可以隨意出入的,到時候讓他多換幾次車,背後多長雙眼睛,也不是不能送過來。
總算是有了箇中和的辦法,大家也都鬆了口氣。只有何羽鞍還是帶著點不爽,走之前又對崔遠洵重複了一遍:我看賀言說得對,你這個人真的是沒被打過。
崔遠洵解決了自己的需求,也不生氣:剛剛不是說了嗎,有的啊。也沒那麼多人想幹犯法的事情吧。
何羽鞍決定還是走了算了。
時間也漸漸到了下午,電影院漸漸開始忙碌起來。他們三個也被分配安排好,這個小電影院並不需要那麼多檢票員,張晝去檢票,崔遠洵去零食區賣可樂和爆米花。賀言因為太過矚目,並不適合站在外面,就負責當散場後的清潔工,等在門口,電影結束,人蜂擁而出的時候,進去收拾一個廳的垃圾零食。
說來簡單,但也不算特別輕鬆的事情。晚上正是看電影的黃金時間,大部分的廳都是滿的。賀言低著頭進去,一不小心就讓潑翻在地的可樂給滑了一跤。
其實電影並沒有完全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