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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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這麼多,就是沒想過,還真的要好好去演戲。

這天晚上,他沒有睡覺。離天亮還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正好夠看完一部電影。

身陷囹圄的男主角,找到機會,反鎖了廣播室。整個監獄的人在空地上抬頭,聽著那段歌聲響起,廣播室外,獄警暴跳如雷,而男主置若罔聞地靠在椅子上,讓歌聲直衝雲端,所有的壓抑、痛苦都在那一刻被遺忘。

這段歌劇是《費加羅的婚禮》。崔遠洵見賀言看得入神,覺得有必要跟賀言講講這個情節的重要性,用了卡爾伯姆指揮的版本。

賀言一下被拉了出來,皺了皺眉,向崔遠洵看過去。

崔遠洵也注意到了,更意識到不妥:算了,你繼續看吧。

直到電影結束,賀言長舒一口氣,又聽見崔遠洵在旁邊的聲音,接著剛才斷掉的話題:是跟柏林歌劇院合作的,他很有名。

這一段的色彩運用也不一樣,前面大部分時候都是冷色調,只有這段,和他們在天台喝酒那段,用了黃色的暖色調

與電影帶來的感情不一樣,面對著崔遠洵這個真實得過分的人,賀言突然泛起了一絲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情緒。

這大概是崔遠洵能感受到的美,以及他覺得對他而言很重要的細節。當那一瞬間的歌聲像陽光一樣無可阻擋地撒向有罪的人們,有的人能直接聽見,有的人卻要透過介質。

賀言以前在孤兒院裡的時候,大部分的小孩都不像他一樣健全,或多或少都有些問題,也不能上普通的小學,更沒有人領養。有個聾人小孩很幸運,受到資助,在八歲的時候去做了手術,植入了人工耳蝸。但他總不夠聽話,一次次把助聽器摘下來。聽人說,這是把聲音轉化成電訊號,刺激耳蝸上的神經,再將訊號傳給大腦,所以與正常人透過外耳道傳進去的聲音是有區別的,對他們來說,要適應很難。他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聽見正常人很輕易聽見的聲音。

所以,賀言只能說:原來是這樣。

賀言這一天,熬夜拍完了短片,又不帶休息地看完了一部電影,實在有些睏倦。抬頭望向窗外,天已經漸漸泛起灰藍的顏色,賀言的眼皮也越來越沉,不知不覺間,沉入了夢裡。

在睡著之前,清晨的寒露順著沒有關嚴實的窗戶悄悄潛入,賀言有些冷,他想跟站在旁邊的崔遠洵說點什麼,但沒有來得及,就讓疲憊拽入了睡眠之中。

崔遠洵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想跟賀言說話,卻只看見賀言頭一歪,似乎是睡著了。

他原本想跟賀言說,自己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人住,除了小時候和家人之外,他從來不會讓別人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裡,最好賀言還是自己回去睡。

可是賀言已經睡了,這種情況下,似乎不該叫醒賀言。

崔遠洵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該給賀言拿一床毯子來蓋上,還是把他抱回床上去睡呢?這兩個選項,好像都太親密了一些,會助長那些匪夷所思的傳聞。

說起來,賀言真的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他的粉絲了,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居然拍了那麼多圖片還放出去,然後配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實在讓崔遠洵有些考慮要不要告他們侵犯肖像權和名譽權。

可是賀言就這麼躺在他面前,看起來那麼無辜和純善,像一個只會任人擺佈的漂亮玩偶,萬事都與他無關哪怕崔遠洵一開始就知道他不是。

他就這麼站了一會,終於打了一個噴嚏時,才意識到,今天是有些冷了。

賀言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壓在手腕下的手機剛剛震動了好幾下,他的意識立刻從充滿了黑貼和營銷號的噩夢裡抽離,回到了依然還是充滿黑貼和營銷號的現實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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