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半是惱恨道:“小爺,不如您納了我家去?”
謝羽反手摸了一把他青鬱郁的下巴,搖頭:“爺只納美人兒,你太醜了!”
孟少遊恨的牙根癢癢,俯身便往她細白如玉的脖子上輕咬了一口,方才還羞澀不已的歌伎差點驚撥出聲,恨不得掩面奔逃——沒想到這兩名公子居然分桃斷袖!
謝羽在外行走太久,扮男裝惟妙惟肖,無論是說話還是行走,竟讓人誤認為是個俊俏小公子,大約身量還未長足,面上還帶著一二分的稚氣,讓人禁不住遙想他日加冠之時的風華。
她被孟少遊死皮賴臉摟在懷裡,摸了一巴脖子上被孟少遊啃過的地方,眼瞧著歌伎跟樂師都被嚇的奔逃,出艙而去,恨的一腳重重踩在他腳上,使勁磨牙:“放開!”
“不放!”孟少遊嚐到甜頭,哪裡肯放人,就算腳趾被謝羽踩斷也甘之如飴。他與謝羽之前打鬥的多,一親芳澤之事卻是從未有過的。如今親事已定,婚期在即,他心還吊著沒放在肚裡,又生成了個土匪膽子,就算之前在謝羽面前從不曾輕舉妄動,這會兒也忍不得了,將人在懷裡打個轉,面對面直視著謝羽的眼睛,臉卻越靠越近,呼吸相近。
他正要親下去,畫舫船身似乎被什麼東西撞擊,兩人冷不防之下,重重撞在了一處,倒是親了個正著。
孟少遊顧不得去回味親到心心念唸的人是什麼滋味,將人摟在懷裡厲聲喝道:“怎麼回事?”
外面六萬已經小跑著來回話:“公子,外面來了兩艘船,似乎是……魏國官兵,說是發生了命案,有逃犯跳水,正在挨船搜查,對方喊話,要過來搜查。”
二人世界被無情打擾,孟少遊窩著一肚子火,沉聲道:“讓他們上來!”
哪知道等外間的官兵上船,孟少遊就後悔了。
來人是北鎮撫司百戶蔣祝,帶著一幫人上船來檢查,見到孟少遊便拱手為禮:“世子爺——”
孟少遊皮笑肉不笑:“侯爺——”
蔣祝見到謝羽,神色複雜了幾分,朝著身邊跟隨的下屬吩咐:“你們到下面去搜搜,看看賊人是不是躲到了這艘船上。”等人走光了,這才道:“郡主,婚期在即,你與世子在一起,傳出去卻是大大的不妥。這裡又發生了命案,不太安全,不如由我護送郡主回府?!”
孟少遊見到蔣祝就心生警惕,知道他對周王死心塌地,暗中懷疑這是崔晉在搗鬼,拉著謝羽的胳膊不放:“不必了,侯爺自去執行公務,我會親自送阿羽回府!”
蔣祝忽朝外喊了一嗓子:“來人啊,這裡有賊人進來,快快保護郡主!”
門外面呼啦啦衝進來十幾人,全是北鎮撫司的好手,俱都拎著明晃晃的腰刀,而門外守著的六萬跟八萬衝進來,卻被蔣祝的人攔在外圍,根本靠不過來。
蔣祝這架勢,今兒接不到謝羽卻是不罷休。
謝羽拍拍孟少遊的胳膊:“既然蔣侯爺要送我回去,切不可辜負侯爺的好意,不如我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見!”
孟少遊極為不甘,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謝羽在蔣祝的簇擁之下登上了北鎮撫司執行公務的船隻,心裡都快嘔出一口老血。
謝羽心中早有所覺,藉著蔣祝之手成功擺脫了孟少遊,被帶到了艙房,蔣祝便退了出去。
她一個人坐在闊大的艙房,視線正對著租來的畫舫,看到北鎮撫司的另外一艘船隻攔著畫舫,嚴陣以待,想象著孟少遊氣急敗壞的模樣,唇邊不由露出個笑意。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未曾回頭,笑道:“王爺怎麼想出這麼個主意?”
轉過身來,正對上崔晉的眼神。
多日不見,他似乎瘦了許多,原來養傷時候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似乎又不見了,就連那會兒的好氣色也沒有了,倒好似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