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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彰:“……”
作者有話要說:
☆、
作為家有大齡未婚男的家長,程彰這幾年當真是頭髮都要愁白了。
程旭跟著謝弦走的時候,兩人就商議過,程旭若是遇上了合適的姑娘,只要他自己願意,謝弦就可以為他做主。
程彰對次子早已經失去了想讓他成材的信心,只盼著他能跟著謝弦四處走走,按照正常程式進入成親生子的生活。
至於程智……父子倆想法南轅北轍,婚姻大事上他卻可以做主的。
魏帝當面提起,又是在瓊林宴上,君臣酒酣耳熱之際,等到魏帝一句玩笑:“難道程卿家裡的探花郎已經訂親?”
程彰的酒意立刻醒了一半:“哪裡哪裡!陛下既然瞧中了犬子,那是他的福氣。”
本朝的公主們出嫁之後,與夫家都相處的不錯,也從未聽說過在夫家跋扈橫行之事。且駙馬也並未閒置,仍可入仕為官。
程彰為著程智所想,亦覺得這門親事似乎沒什麼不好。
況且程家掌兵,本來就應該對皇帝表現的更忠心,更俯首貼耳,才更能讓為帝者放心。魏帝既然能將公主許嫁程家,也算得一種殊榮。
瓊林宴罷的次日,程府迎來了賜婚的聖旨。
程智昨夜被同年灌了一肚子酒水,宴罷的時候都差不多有七八分醉了,若非父兄皆在席間,程卓全程盯著他,走的時候有長兄照顧,恐怕都要出醜了。
他宿醉未醒,便被小廝從床上拖了起來,淨面漱口,打理整齊了到前廳去接旨。
程智還暈暈乎乎的,含含糊糊問貼身小廝:“派官的旨意這麼快就下來了?”
兩小廝平日跟著他往謝府不知道跑了多少回,對他的心事都瞧的明明白白,聽到前廳是賜婚的旨意,程彰跟程卓正陪著傳旨的太監說話,下人們擺香案准備接旨,他們心裡暗暗叫苦,卻不敢直接告訴程智:“小的們也不知道一大早怎麼就有旨意傳來,公子過去就知道了。”
程智到得前廳,傳旨的太監上前拱手,向他道喜,程智也絕沒想到會是賜婚的旨意。自他高中探花,凡是見面的人都向他道喜,早就麻木了,等到同父兄一起跪下接旨,聽得太監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宣讀完了聖旨,他還有些恍恍惚惚,總覺得自己可能是聽岔了,還扯了扯程卓的袖子,小聲問道:“大哥,旨意上說的是……賜婚嗎?”
程卓見他有幾分懵懂,還當他醉酒未醒,笑道:“陛下為你跟三公主賜了婚,只等忙完了這陣子就訂大婚的日子……”
他一句話才完,程智的面色已經如土一般:“誰要跟三公主成親?”
傳旨的太監聽到這話,笑道:“程駙馬這是高興糊塗了?自然是您跟三公主成親,難道還能有別個?”
程智一手捂著胸口,忍不住倒退了兩步:“我……”難道真如三公主所說,此後便要委屈了姜若嵐做妾?
他腦子裡亂紛紛一團,還是程彰與程卓父子倆應酬,送走了傳旨的太監。程彰道:“你也是馬上要成家立業的人了,往後你好自為之。既然是自己選定的路,就要一路好好走下去。”
程彰長嘆一聲,獨自回書房去了。留下程卓守著程智,兄弟倆在前廳枯坐了小半晌,程卓由著程智發呆,直到許久之後,他才肯定道:“阿智,你心裡藏了一個人。”
程智此刻欲哭無淚,捂著心口,只覺得那裡堵的厲害:“大哥……我該怎麼辦?”
程卓與殷氏是青梅竹馬,自小感情就不錯。他自己婚姻幸福,當然也希望下面的弟弟妹妹們能夠和順美滿。
“你為何不早說?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家?”
程智胸口若有一把斧子被劈開一般,痛徹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