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七上八下,只覺得方才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哪裡有問題了。崔晉自己也承認當初是想利用她,兩個人都將面前那層紗扯開了,知道了對方的意圖,他竟然還敢跑來拿婚姻來戲弄她。
她暗暗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小臉繃的緊緊的,深呼吸了好幾口,總算平靜了下來:“王爺既然今兒是拿我尋開心的,並無誠意,那我還是先回去吧。今日能夠逗王爺一樂,我也總算沒白來。”
周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這小丫頭脾氣怎麼還是個急脾氣。以前還真沒瞧出來。好了好了本王不逗你了,咱們坐下聊聊苗勝吧。”
“苗勝有什麼好聊的?”謝羽雖然反駁了他,到底還是被周王又按坐在了椅子上。
“苗勝這個人呢,原本是沒什麼可聊的。但是呢,有件事情很有趣呢,這幾年大家都知道他得了父皇的信任,而且還是救駕有功,之後也在父皇面前露過幾次臉,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不過本王派人悄悄追查下來,卻覺得太過巧合了。”
謝羽對苗勝了解不多,周王瞧起來也正常了許多,不再說奇奇怪怪的話了,她便將他之前那些話當玩笑話置之一邊,奇道:“怎麼巧合了?”
周王顯然是對苗勝下了一番大功夫來調查:“苗勝此人,也不知道哪一年開始,在酈山獵苑開始當值,你也知道皇家獵苑每年總要準備接駕的,而苗勝在獵苑似乎一直默默無聞,直到八年前開始,他的頂頭上司在一次冬狩之時喪了命,據說是為了驅趕獵物以討好父皇而被髮了狂的熊坐成了肉泥。也不知道苗勝走了誰的路子,開始掌著獵苑的護衛統領一職,在父皇面前露了好幾次臉。五年前的一次冬狩,父皇帶著禁軍進山打獵,被幾隻發狂的熊襲擊,苗勝拼死救駕,自此便入了父皇的眼,索性將他調進宮裡任職,做了禁軍副統領。”
謝羽道:“這麼說來,酈山獵苑的熊倒是與苗勝頗有淵源,若非這些熊兩次發狂,苗勝既做升不了職,也救不了駕,哪裡有如今的前程。他很該在家裡為熊立個長生牌位,早晚拜一拜的。”
周王目中頓時露出笑意:“或許苗勝該拜的不止是酈山上的熊,還有刺客呢。”
謝羽這下就更驚奇了:“王爺是說……苗勝的救駕不止一回?”真不知是該說這人運氣好還是糟糕了。
“可不是嘛,苗勝進宮當值一年之後,宮中出現刺客,苗勝為救駕而受了傷,你還記得他臉上那道傷疤吧?就是那次留下來的。後來父皇建了鎮撫司,就將他調到了北鎮撫司,一直任職至今。”
“刺客沒招嗎?”
周王頗為遺憾:“刺客當場咬舌自盡了,至今不知他是被誰指使前去宮裡送命的。”
“王爺是說苗勝這一連串的救駕太過巧合了?”
“是不是巧合不敢肯定,不過苗勝倒是極為幸運,每次都能險而又險的撿一條命回來,而且還能一步步爬上去,又得了父皇的信任。這四年裡,經他手辦過的大案不少,不經三司全由父皇定奪,由苗勝一手主理。”
謝羽道:“難怪我二哥跟閆宗煜都同苗明遠交好,他品級不高但身處的地位卻著實微妙,若是在辦案之時動一動手腳,陷害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周王對這件事倒是深有體會:“你說的倒沒錯,我派出去打聽的人還打聽到一件事情,你還記得自己
自苗家向謝家提親,苗明遠不知道有多高興。
他是苗家的獨根苗,全家寵著捧著,其餘姐姐妹妹遠不及他受寵。媒婆初次登謝家的門,被謝弦婉拒,苗明遠便十分失落。
苗老太□□慰他:“女家總是矜持些,你姐姐妹妹若有人上門提親,咱們家裡也萬沒有初次登門就答應的道理。”
等到謝弦再三再四的拒絕,苗明遠便沉不住氣了,派人給程旭送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