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個兒尋死別拖兄弟當墊背的!兄弟們把腦袋系褲腰上替你賣命,你呢?吃香的喝辣的,操那細皮嫩肉的小婊子!早說了那騷東西來路不明,兄弟們幹一回殺掉了事,你偏要吃獨食,還吃上癮來了!這回的事不是那賤貨調唆的我把腦袋給你當虎子!現如今惹出禍事來了吧!那婆娘呢?著了人家的道兒還要拿咱們的命去填!我呸!”說完朝著牛水生的面門啐了一口。
衛琇看了看牛水生,似是思忖了片刻,遺憾道:“可惜了足下這樣的英傑,衛某隻能留你個全屍聊表敬意。”說罷閒閒地抽出腰間配劍,只見寒光一閃,眾匪徒還未回過神來,那牛水生的心口已經被一劍貫穿,那花裡胡哨的劍穗猶在晃盪。
衛琇收回劍,冷冷對那些匪徒道:“衛某今日留你們性命,是念你們走投無路,是仍舊把你們當我大靖子民,若是有人甘願為匪,該剿該斬,絕不姑息。”
那些水匪本就是見識短淺的烏合之眾,出一個牛水生已經是個異數,剩下的那些俱都嚇得心驚膽戰,唯唯諾諾不敢說一個不字,將剩下同黨和家眷幾何、藏身何處和盤托出,為了招安的頭功當場差點大打出手。
衛琇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踏著遍地血汙出了船艙,祁源已經忍到了極限,一出艙房便扶著船舷往江裡吐起來。
阿寺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向衛琇請示道:“還有那人單獨關押在另一艘船上,郎君現在去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