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這麼多人,”曾氏掃了眼姜大郎的姬妾們,“孩子是郎君的骨血,離乳的能帶幾個帶幾個,沒離乳的沒有乳母坐的地方了。”
主母話音甫落,姬妾們的哭聲嘹亮起來,方才的惺惺相惜之情蕩然無存,俱都爭先恐後地拉扯姜大郎,求他帶上自己的孩子。
姜大郎自身難保,哪有暇憐香惜玉,平日裡不分嫡庶一樣抱在懷裡搖著哄著的孩兒,這時候也不得不分出厚薄來了。姬妾們這時候顧不得好看,一個個涕泗滂沱,鼻紅眼腫,鬢亂釵橫,他看在眼裡愈發心煩意亂,狠狠心將袖子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