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隨了誰。
崔晉笑道:“那是父皇心疼兒子,才不覺得兒子胖了。不如今兒兒子就在父皇這裡蹭一頓飯吧?”
魏帝笑著答應了,父子倆聊些別後之事,其實分開也不過月餘,就算在長安城裡,以崔晉進宮的次數,一個月也就幾次,見面有限。但距離遠了,似乎便是經年不見,父子聊聊的親親熱熱,好幾次魏帝都大笑出聲。
殿裡侍候的宮人心中在想,周王真是會說話,年下事情多陛下也忙,已經許久不曾這樣笑過了。
也只有周王殿下能夠哄的陛下暢懷大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周王下山之前,特意請了孫銘回長安過年。
“雖有空智大師相伴,但大師乃方外之人,先生卻仍在紅塵,不如跟學生去長安沾染些煙火氣?”
孫銘寄居石甕寺多少年,被崔晉說動,坐著周王府的馬車下山,才進了長安城就覺得味塵逼人,待進了周王府,吳意帶著眾僕來侍候,聽得周王口稱先生,還當他是與潘良一樣的幕僚,立刻就要請到客院裡去。
謝羽走了,吳意好容易又坐上了周王府大總管的位子,雖然主子不在府裡,但這些日子也兢兢業業,生怕周王回來看他一個不順眼,將他給撤了。
周王進宮去向魏帝請安,吳意便親自盯著下人佈置給孫老先生的居處。他做奴才習慣了,還是上位主家留下來的審美習慣,總認為富貴奢華就是待客的最高禮節,直恨不得將孫銘住的地方給佈置成洞天府地。
孫老先生往床上一坐,觸手絲滑,猛的起身,好險沒扭著了老腰。
他一輩子清貧自守,從不以物質享受為人生追求,布衣簡食習慣了,猛然間被吳意以超高規格來招待,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不等周王從宮裡出來,老先生就自己上街去轉悠了。
孫老先生穿著布衣,鬚髮皆白,吳意還派了兩小廝跟著。他老人家往日在山中攀山越嶺練出來的體魄,瞧著一把年紀,但腿腳健旺,純粹只是在市井中瞧熱鬧,全無花錢的興致,兩小廝跟著他一氣將長安東市轉了個遍,只覺得腿肚子都要抽筋了,老先生還興致盎然,沒有回家的打算。
眼瞧著天色已晚,再不回去恐怕周王都要從宮裡回來了,這兩人便上前去挽了孫銘的胳膊討饒:“老爺子,逛了半日了,咱回吧?”
孫銘逛的意猶未盡,被倆小廝拉著,還道:“你們若想回去就回吧,老夫還要再逛逛。”他還沒去書鋪子裡淘書呢。
倆小廝臉都快皺著苦瓜了,正欲再哄勸,忽然後脖領子被人拖住:“放開孫爺爺!”
“阿羽管事?”
倆小廝見是阿羽,倒想起這位可並非毫無身份的,而是謝府大小姐,忙道:“小的們是想讓老爺子回去歇歇,這都逛了一下午了。”
謝羽在家裡悶的慌,謝弦又不肯陪她出來逛,只好自己出來玩了。程旭倒是死賴在謝府不肯回去,為此程彰都親自來了好幾回,都沒能把他叫回去。
不過以謝羽的眼光,總覺得每次程彰來了都要坐在謝府前廳喝茶,謝弦出來作陪,開口問一句程旭,謝弦便道:“阿旭出去玩了,不如我叫人尋他回來。”
程大將軍埋頭喝兩口茶,倒好似程府的廚房不供應熱水似的,這才慢吞吞道:“沒事,他沒回來我就在這裡等等。”
謝羽暗自翻個白眼:您這到底是來尋兒子還是蹭茶喝啊?
程旭出門沒數,他慣常愛邀閆宗煜一起出門,玩慣了才回來,被謝羽拖到浴房裡,將他腦袋按進浴桶裡去醒酒,他嗆兩口水便直哼哼:“阿羽你是記恨二哥不帶你出門玩兒嗎?”
他倒是想帶謝羽出門,可是自他養好傷之後,與閆宗煜第一次見面,他便直朝程旭身後瞧,瞧半天程旭都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