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魏忘卻前仇,欲派太子重修舊好,訂立和平盟約,兩國邊境不再妄動干戈,請求魏帝的旨意。
魏帝自是喜出望外,立刻下旨令梅納英陪同蜀國太子前來長安和談。
梅妃十多年未與親兄長見面,得著這個好訊息,急忙召了安王進宮,喜上眉梢:“我與你舅父多年未見,每次皇兒從滇南迴來,都說你舅父身子安好,等他來了就知道皇兒有沒有撒謊了。”
安王笑嘻嘻道:“兒臣哪敢欺騙母妃?!舅父體壯如虎,每頓能吃兩海碗大肉,聲如洪鐘,比年輕人力氣還大……每次兒臣與舅父比試,都被他揍的滿頭包,不信等舅父來了母妃就相信了。”
梅納英陪同蜀國太子回京的訊息似乎讓梅妃年輕了十多歲,她揪著安王細細問了一番滇南梅府裡各人的情形。這些話每年安王從滇南迴來之後,她都要細細問一遍。今年崔煦封王,京中情勢越加緊張,便不曾再自請前往滇南,而是留在長安。
縱然是往年的話題,母子兩個也談的津津有味,直到安王快要出宮之時,梅妃才掩唇一笑:“皇后素來自傲國舅運籌帷幄,在朝堂上隻手遮天,卻不知這一次國舅爺能不能脫身了。”她也並非要安王回答,只是對於安王與苗勝聯手攀咬住了閆國熹而興災樂禍,又叮囑安王:“苗勝就是條狗,雖然忠於陛下,可是真到了威脅到他身家性命的地步,給條骨頭就能走的小人,與他為伍還是要小心為上。”
安王天之驕子,素來心裡瞧不起苗勝,只是他戴著親和的殼子太久,漸漸長成了另外一層面板,外人是很難看出他對人的喜惡,就連苗勝也只覺得安王親切有禮。
“兒臣省得。”
安王走後,梅妃便吩咐貼身宮人:“替本宮梳妝。聽聞皇后娘娘這兩日身子不爽快,臥病在床,本宮去侍疾,那些打眼的首飾一概不用,只揀幾樣素淨的戴著。”
宮人心道:娘娘您又不是去奔喪。
不過此等大不敬的話也只敢腹誹,手下卻一刻不敢懈怠,幫梅妃梳妝打扮好了,陪著她前往鳳藻宮侍疾。
閆皇后是因為外廷風傳閆國熹私自藏兵,他親往程府去求程彰未果,著急上火之下便發起高熱,連宮務都暫時放在一邊了。
她倒是想爬起來強裝沒事人般打理宮務,可是身子骨不爭氣,兩頰燒的通紅,嘴唇都爆了皮,全身發軟,下了地雙腳猶如踩在棉花上,兩耳轟鳴,別說是理事了,就算是端莊坐著等宮妃們前來請安都不能夠。
這時候再聽到梅納英即將陪同蜀國太子前來長安,不啻於噩耗。
作者有話要說:
☆、
孟少遊聽到謝羽奉詔入周王府照顧周王,心裡將姓崔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轉頭卻笑眯眯來周王府探病。
他的腿傷並未全然癒合,傷筋動骨也要上百天,六萬跟八萬為了怕他長成長短腿,走哪都抬著。
周王半倚在床上,客氣道:“孟公子傷著,還要上門來探病,真是多謝了。”
孟少遊:“周王不必客氣,這不是阿羽出門多日未歸,我過來瞧瞧她,順便探病嘛。”
周王與孟少遊的眼神齊齊轉到了她身上,謝羽無辜表示:你倆鬧不合,別拿我當藉口!
她對這兩人當著她的面暗藏機鋒的行為已經見識過太多,心裡隱隱有個猜測,卻又忍不住推翻。覺得不太可能。孟少遊打小就嫌棄她兇,對她斷然不可能會有別的心思,充其量只是孟大公子任性,大約覺得玩伴與別人關係親近,他有點接受不了,這才時時處處瞧周王不順眼。
謝羽心裡想通了這一節,暗暗為孟大公子下了個評語:十幾年如一日的幼稚!
別瞧著他嘴裡胡說八道,恐怕沒一句是他的心裡話,只是佔有慾作祟罷了,與她來到長安之後,覺得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