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
“那就從根子上掐滅不就完了。”
“什麼意思?”
謝羽忽的湊近了程旭,小聲道:“苗明遠之所以囂張,還不就是仗著他老子的勢嘛?咱們不如想個法子,將苗勝從他的位子上拉下來。他在詔獄應該也結了不少的怨,這種人只要落了地,相信不用咱們再出手,自然多的是跑來踩他兩腳的人。到時候苗明遠又算得了什麼呢?”
程旭以前不是沒考慮過這種可能:“可是……咱們家在詔獄根本沒有人啊。”
謝羽眼珠子轉了轉,透著說不出的狡黠:“現在不是有個合適的人選了嘛,雖然不是咱們程家的人,可是隻要坐上了苗勝的位子,就未見得對咱們有害。”
“你是說……蔣祝?”
程旭見過很多次蔣祝,知道他是周王身邊的侍衛統領。周王與閆家不睦,且蔣祝跟在苗明遠身邊出現,實在蹊蹺,兄妹倆回來之後,程旭便遣人悄悄去打聽,才知道這是北鎮撫司新上任的蔣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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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一夜落雪,程旭帶著謝羽宿在了外頭,謝弦大半夜都沒睡好。
謝羽不是沒自己在外面跑過,她每到一處地方總往謝家的產業去落腳,且外面的江湖經驗也算不錯,至今未曾出過岔子。但長安城裡的水深,謝弦就有些擔心了。
春和大清早來侍候她梳洗,見她眼底的青色,便道:“家主是擔心阿羽?有二公子跟著,想來無礙。”
謝弦揉揉太陽穴:“阿旭平日雖然胡鬧,但也不至於太過了。只是就怕他在外面喝醉了酒,照顧不到。”
昨日程卓夫婦留了下來,原本是準備晚上開宴,一家人吃個團圓飯,結果程旭謝羽沒回來,而派去程府去請程智的下人回來覆命,說是三公子正在閉門苦讀,等改天有空了再過來向謝弦請安,謝弦就知道,小兒子這是將她記恨上了,根本不願意過來。
一頓家宴倒只有程卓夫婦陪著謝弦,席間氣氛倒也和樂,程卓還道:“娘既然做著販運之利,不如也去幽州瞧瞧?兒子好歹在幽州也能說得上話,到時候怕是比別的地方更要便利不少。”
他掌著幽州駐軍,除非程彰前往幽州,不然整個幽州北地還沒人能駁得了他的回。不過聽得程卓謙辭,謝弦倒也欣慰:“原本娘早就離開長安了,只是聽說你年底要回來,等開春天氣暖和了,我便帶上阿羽跟阿旭去幽州瞧瞧。”
程卓昨兒聽了謝弦向他提過,想要帶著程智出門去歷練,知道些民生百態,百姓之艱,就算到時候他當真科考入仕,也能造福一方。不過程智自己想左了,也實在是沒辦法。
“阿旭肯舍了長安這個花花世界?”他還沒聽過謝弦提起想要帶程旭出門。
“他自己……似乎挺願意。”
程卓這些年在幽州,也知道程旭實在愁人,程智尚算有些抱負,一心讀書科考,就算偏激了些,那也是見識淺顯,又無人從旁好生引導的原因,可程旭就實在是……有些不務正業了。
“都是兒子沒有教好弟弟,若是阿旭肯跟著娘去外面走走,說不定能脫掉他那一身浮誇的紈絝習氣。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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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一大早就爬了起來,在苗明遠還睡的呼呼的時候,他就帶著謝羽前去向閆宗煜辭行。閆宗煜自己陪不了客,也不想讓苗明遠纏著謝羽,立刻便送他們兄妹出門。出來之時正撞上蔣祝,他今日還要去北鎮撫司,原本以為昨晚能回去,大雪阻路,這才一大早出門。
謝羽便邀請他同行,遠遠看得見長安城的巍峨城門了,謝羽便攔住了他,笑嘻嘻道:“我有幾句話想跟蔣大哥說。”
蔣祝昨兒聽說了她將苗明遠耍的團團轉,還在床上輾轉了半夜,開始考慮謝羽對周王又是何種心態。周王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