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做了, 還扣了晉王府的帽子。”說完跪到地上道,“老奴失了言,還請郎君責罰。”
李珣心裡頭窩了一股邪火無處發洩, 只得強行抑制,他起身走到竹榻前坐下, “你倆起來。”
兩人畢恭畢敬地起身。
李珣沉著臉看他們, 指著賀倪道:“你既然接了訴狀, 按流程走就是了, 何故還要來晉王府煩我?”
賀倪垂首不語。
李珣語氣拔高, “還有難言之隱?”
賀倪偷偷地瞥了他一眼, 謹慎回道:“卑職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上回姜氏案, 殿下說林二孃是您的人,馬縣令不敢怠慢,把小娘子好生安頓一番, 那小娘子說……”
“說什麼?”
“她說,她說……馬縣令照料得周到,出獄後定然會替他美言,不會在殿下跟前吹枕邊風……”
此話一出,空氣彷彿凝固了。
李珣的臉上不知是什麼表情。
這涉及到晉王隱私,賀倪緊張得大氣不敢出,倒是老陳憋不住了,啐道:“這小娘子也太無恥了。”
李珣沉默半晌才似笑非笑,“我跟她什麼時候睡過我怎麼不知道?”
賀倪:“……”
李珣忽然做了個要砸他的動作,他連緊拿手擋臉。
“你堂堂朝廷命官,竟被一介婦人耍得團團轉,我李珣是什麼人,豈會跟這般聲名狼藉之人糾纏不清?!”
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賀倪倉促跪下,尷尬道:“卑職不察,請殿下降罪。”
一個靠背惡狠狠地砸到他身上,他縮了縮脖子。
妄自揣測上司的私生活是大忌,更何況還跟女人有關。
老陳默默地把靠背撿拾起來。
李珣額角青筋暴跳,慍惱道:“倘若所有人都像你這般妄自揣測,她林二孃是不是還得反了天?”
賀倪心裡頭不大服氣,小聲嘀咕道:“是殿下說她是您的人。”
“那是承了華陽府的情!”
賀倪閉嘴不語。
李珣嫌棄道:“這般聲名狼藉,毫無禮教章法的女郎,豈入得了我李珣的眼?”
一旁的老陳默默地看向自家主子,對他的話很是懷疑。
賀倪送上門來被教訓了一頓,心裡頭著實鬱悶不已,不敢再繼續惹上司生氣,窩囊地告辭離去。
老陳送上冰鎮飲子給自家郎君消氣,李珣不耐煩推開道:“這個林二孃,愈發猖狂,那日的三十大板就不該饒她!”
老陳犯嘀咕,“口是心非。”
李珣偏過頭看他,板臉道:“你說什麼?”
老陳:“郎君愛民如子,一個女郎家哪受得了三十大板,以林二孃厚顏無恥的性子,萬一把她打殘了,賴在朱家院不走了,郎君豈不是得養她一輩子?”
李珣:“……”
老陳:“話又說回來,普天之下,也只有林二孃敢在郎君頭上造謠撒野,無視禮義廉恥,毫無下限,老奴算是開了眼界。”
聽了這番話,李珣不禁對自己的審美產生了懷疑。
他理想中的女郎應該是知書達理,尊禮守節的世家閨秀。
她不但要端方嫻雅,還得自持內斂。
偏偏林二孃一樣都不沾,不但臉皮厚,還無視禮儀教條,甚至稱得上狡猾。
他遵規守紀重禮教,林二孃打破規矩;他克己慎行以身作則,林二孃恣意張揚我行我素;他愛惜聲譽容不得絲毫敗壞,林二孃毫無節操無視名節!
這樣的一個女郎,竟叫他生了興致!
不願被他人發現自己的微妙心思,李珣把老陳打發下去了,獨自關在書房裡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