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然回答:“屬實。”又道,“許俊疑奴不貞,如潑皮一般日日與奴鬧騰,並且連納八房妾室進府磋磨奴,以至於奴大病兩場。奴氣他無憑無據汙衊女兒阿嵐,便時與蘭香館的顧郎君訴苦,但均是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出格之事,還請明府明斷!”
許俊怒目圓瞪,駁斥道:“你哄誰去!蘭香館的男人就是賣的!”
馬縣令是偏向許俊的,畢竟男女那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他說道:“這就難辦了,周氏已經生過子,顧明哲又是男兒身。雖說你二人沒有捉姦在床,但本官也無法信服你倆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娘子的臉又白了白。
許俊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顧明哲瞅了他一眼,平靜道:“明府,顧某可以證明我與周娘子並無瓜葛。”停頓片刻,挑釁道,“就是不知,誣告他人又該如何判理?”
馬縣令來了興致,“你能證明你與周氏是清白的?”
顧明哲點頭,“能。”
馬縣令若有所思地看向許俊,“若顧明哲能自證,那許俊你就是誣告,許俊你可想清楚了?”
許俊道:“許某想清楚了,我倒要看看這等奸猾狡詐之徒如何自證!”
馬縣令捋鬍子,問道:“顧明哲你如何自證?”
周娘子忽然看向顧明哲,尖銳的指甲掐進了肉裡。
顧明哲仍舊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平靜道:“明府可請人驗身,顧某在十二歲時曾淨過身,是無法行房事的。”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眾人竊竊私語,許俊難以置通道:“顧明哲你當我是傻子不成?!”
顧明哲衝他笑了笑,全然無視眾人奇奇怪怪的目光,淡定地把自己荊棘坎坷的過往血淋淋地撕給他看,“許郎君若是不信,可讓明府驗身。”
馬縣令也覺得不可思議,說道:“本官親自驗。”
顧明哲起身去了後堂。
周娘子默默地拽緊了拳頭,紅了眼眶。
許俊死死地盯著她,血氣翻湧,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底下圍觀的群眾小聲議論起來,林秋曼心中對顧明哲生出幾分不忍。
那原本就是一道不堪的傷疤,如今卻逼他在公眾之下血淋淋地撕開,毫無男兒尊嚴,著實叫人憐憫。
莫約茶盞功夫後,馬縣令出來了,面色沉重地坐回公案後,看向許俊道:“那顧明哲確實淨過身,且是陳年舊傷,作不得假。”
許俊頹然癱軟。
周娘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眼裡佈滿了血絲。
顧明哲落落大方地從後堂出來,跪到地上,說道:“不瞞明府,顧某在十二歲時曾被家父送去淨身,原本是要往宮裡頭送的,後來出了岔子,沒去成。當時家裡實在窮苦,顧某傷口感染久治不愈,便被家人棄了。也是在那個時候顧某僥倖遇到了周娘子,才得以撿回一條命來。”
眾人紛紛感慨他的坎坷命運。
顧明哲繼續說道:“周娘子是顧某的救命恩人,許郎君卻汙衊顧某與她私通,並且還懷疑阿嵐與顧某有關係,真是可笑至極。”
許俊盯著他,臉上不知是何表情。
顧明哲笑著問道:“許郎君,我只想問你,我一個無根之人如何與周娘子私通?”又道,“你說蘭香館的人都是賣的,我一個沒有玩意兒的男倌,周娘子拿去有何作用?倒是你,你若買我,估計□□還有點用處。”
此話一出,全場鬨笑。
許俊氣得漲紅了臉,指著他失態道:“下賤玩意兒!”
顧明哲一點都不氣惱,拱手道:“明府,不知顧某的自證算不算數?”
馬縣令:“自然是算數的。”
顧明哲看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