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半信半疑, “大哥真不計較了?”
林文德冷哼一聲, “對於你來說, 計較又有何用?”又道, “你如今自立了門戶, 還攀附上了權貴,我林文德可不敢得罪。”
當即衝她拱手道:“往後勞煩二孃多多關照下官。”
這話把周氏逗笑了,林文德自己也笑了起來, 擺手道:“折騰了一天也乏了,我先去歇著,你們自己聊。”
待夫婦離開後,林秋曼小聲道:“大哥變了不少。”
周氏拉著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說道:“確實跟以前不一樣了,甄家案可把他給嚇壞了,好好的一個家族,眨眼間說沒就沒。他興許也悟了,在權勢中打滾,還是小命更重要。”
林秋曼點頭,“比以前有人情味了些。”
周氏:“你這次回來多住兩天再回去,我們娘倆好好嘮嘮家常。”
林秋曼似想起了什麼,說道:“阿孃給我做個香囊吧,還是之前的橙花香。”
周氏隨口問:“先前那個呢?”
林秋曼:“被晉王拿去了。”
周氏愣住,似覺得不可思議,詫異道:“你說什麼?”
見她表情驚異,林秋曼後知後覺,“一個香囊而已,阿孃用不著大驚小怪吧?”
周氏拉她坐到椅子上,神情很是古怪,循循善誘問:“你那香囊真被晉王拿去了?”
林秋曼點頭。
“你送給他的?”
“他自己拿的。”頓了頓,“他說那橙花香的味道好聞,留著了。”
“然後呢?”
“就把我打發走了呀。”
周氏的心裡頭翻湧不已,“香囊這種貼身私物怎麼可以隨意送人呢,更何況對方還是個郎君。”又道,“他未娶,你未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林秋曼:“???”
周氏神色激動,“會不會是晉王瞧上你了?”
聽到此,林秋曼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阿孃您儘管放心,他不會這麼眼瞎的。”
周氏著急道:“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仔細想想,他位高權重,什麼東西得不到,非得看中你身上的東西,且還要了去。”
經她這一說,林秋曼仔細琢磨,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周氏繼續道:“你讓阿孃做多少個香囊都沒關係,問題是他一個郎君,要小娘子的私物,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更何況香囊這種東西是最適宜做定情信物的,你怎就這般粗心大意?”
林秋曼:“……”
簡直越說越離譜!
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一來二人身份差異巨大,二來晉王性子冷清,她又時常被敲打洗涮,權當他看在華陽府的情面上給她薄面。
“阿孃你想多了,他不可能會相中我的。”
“那他拿你的香囊做什麼?”
“興許就覺得橙花香的味道好聞?”
周氏根本就不信,卻也覺得不可思議。
那可是金尊玉貴的人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與他匹配的女郎定然是這世間最好的嬌子,怎麼可能會輪到自家閨女。
她搖了搖頭,難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林秋曼打趣道:“阿孃莫要胡思亂想,晉王若把我林二孃相中了,我直接把頭擰下來給你。”
周氏啐道:“說什麼混賬話!”
林秋曼認真道:“用腳趾頭想都不可能的,你仔細品品,那人是全京城女郎都想嫁的郎君,而我是全京城郎君都不願娶的女郎,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會湊在一起?”
周氏:“這倒是老實話。”
林秋曼攤手,“說白了,晉王願意留我幾分薄面全是看在華陽府的面子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