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剛開始自然是怨的,但怨也沒用,後來奴婢運氣好,被主母買進了林府,小娘子你還教奴婢識字,待奴婢這般好,也算是機緣。”
林秋曼笑了笑,“往後也會繼續待你好。”
蓮心嘿嘿兩聲,拍馬屁道:“小娘子去哪裡,奴婢就跟著去哪裡。”
林秋曼翻了個白眼兒。
許是真被凍著了,只覺得喉嚨發癢,又咳了幾聲。
一回到朱家院,林秋曼就坐到炭盆前。
張氏端來薑湯,她捧著小口小口喝了一大碗。
下午她睡了會兒,結果渾身乍冷乍熱的,頭痛欲裂。
林秋曼難以忍受,嚎叫道:“張媽媽我頭痛。”
張氏趕緊來看情形,見她臉頰緋紅,一摸額頭滾燙,哎呀一聲,說道:“小娘子這是發熱了,得去請大夫來。”
張氏出去吩咐家奴去請大夫來看診。
蓮心端來溫水擰帕子給她降溫。
林秋曼只覺得心裡頭發慌想吐,頭彷彿炸了般,渾渾噩噩的,哪哪都不對勁。
莫約半個時辰,阿五把大夫請來了。
經過看診,說是傷寒引起的高熱,開兩帖藥服下就能痊癒。
結果煎藥服下,一點效果都沒有,晚上仍舊高熱不退。
蓮心不停地換溼帕子降溫,張氏急得團團轉。
待到凌晨時,林秋曼的體溫稍稍降了些,誰料上午又開始燒了起來。
張氏怕出事,忙命人去把周氏請了過來。
周氏叫人去請石板橋的何父過來瞧瞧,他認真地看了看昨兒開的藥方,說道:“這藥方沒問題,二孃的高熱就是傷寒引起的。”
周氏心急道:“可是服了藥為何還燒成這般,反反覆覆的,人都燒迷糊了。”
何父:“退熱需要一個過程,周娘子莫心急。”
接連三天林秋曼都燒得迷迷糊糊,有時候甚至說胡話。
周氏坐不住了,張氏吞吞吐吐道:“小娘子難道是撞邪了?”
周氏:“???”
張氏當即把程娘子的事情細細講了,聽得周氏心急火燎,毛躁道:“那程娘子死後連法事都沒做,二孃去祭拜,會不會被衝撞了?”
張氏拍大腿道:“老奴也是這個想法,要不然請個神婆來瞧瞧?”
周氏:“這樣燒著也不是個辦法,你趕緊去請來瞧瞧。”
下午神婆來朱家院驅除邪祟,說院子裡陰氣太重,需要陽氣鎮邪。又說林秋曼八字弱,被一個女郎纏住了,要來索她的命。
聽到此,周氏差點哭了,張氏恐慌道:“那女郎定然就是程娘子!”
蓮心害怕不已,東張西望道:“這可怎麼辦啊,難道院子裡真有鬼魂?”
幾人被嚇得惶恐,那神婆一本正經作法,嘴裡唸唸有詞。
還別說,她一陣法事鼓搗下來,林秋曼的燒居然退了。
周氏又驚又喜,高興道:“真是靈驗!”
結果傍晚燒得更兇險了,林秋曼一個勁兒囈語說她怕。
整個朱家院被搞得兵荒馬亂。
也虧得李珣心血來潮從政事堂那邊過來,待他回到隔壁院子,聽說林二孃病了,官帽未摘,斗篷未解,直接進朱家院看情況。
周氏等人沒料到晉王會來,連忙倉促接迎跪禮,李珣邊走邊問:“什麼時候病的,怎沒人來知會一聲?”
蓮心哭喪道:“回殿下,小娘子已經燒了好些日了,請過兩個大夫來瞧,服了藥也不見好,反反覆覆的,時好時壞。”
李珣微微皺眉,走進廂房,聞到一股子香灰紙錢的味道,困惑問:“屋裡頭燒紙了?”
周氏忙道:“二孃高熱不退,下午請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