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清冤情。”
她很是拘謹小心, 皆因對方一身章服, 官威範兒十足, 叫人心生畏懼, 生怕答錯話掉了腦袋。
李珣睨了她許久,才緩緩起身朝她走去, 意味不明問:“賀倪說你攔轎奉晉王府的命喊冤,可有這回事?”
林秋曼沉默了陣兒,狡辯道:“那日在華巖寺是陳管事說直接去攔的。”停頓片刻, “怕是奴理解錯了。”
李珣垂眸睇她。
林秋曼耷拉著腦袋偷瞥靠近的紫袍靴子,心裡頭不由得發慌, 這是問罪來了!
淡淡的松木香縈繞在身邊, 那人再往前走了一步。
林秋曼的手心開始冒汗, 恨不得把腦袋砸到地上去。
這地方委實清淨, 頭頂上許久都沒有聲音, 她覺得自己快繃不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那人才微微彎腰好整以暇地看她, 醇厚嗓音在耳邊響起,“你當初在獄裡頭……是怎麼跟馬縣令說你我二人關係的?”
這話把林秋曼問哭了,錯愕地往後退一步。
李珣上前一步, 她再退,並嘴硬道:“奴什麼都沒有說。”
李珣輕輕笑出聲來,語氣裡帶著刻薄的促狹,“如此說來,便是馬縣令造謠了?”
林秋曼咬唇不語。
李珣又上前了一步,強大氣場把她碾壓得無地自容,只能不斷往後退,他步步緊逼,“我倒要問問,你何時在我耳邊吹過枕邊風。”
林秋曼尷尬得腳趾摳地,直到被他逼退至牆角,再無地方可退。
李珣揹著手,再次附到她耳邊,曖昧問:“你我何時睡過,我怎麼不知道?”
林秋曼的節操被他無情地扒掉了。
李珣用餘光瞥她,二人目光相碰,林秋曼的臉一點點燒紅,最後尷尬地把臉捂住,羞惱地跺腳。
他要再揶揄下去,她估計會哐哐撞大牆。
李珣收回氣勢,轉身朝太師椅走去,掩嘴笑了起來,只覺得身心愉悅,通體舒暢。
重新坐到太師椅上,他眼帶笑意問:“你用的是什麼香?”
林秋曼從方才的羞窘中回過神兒,不明所以回答:“殿下說的是香囊嗎?”
“給我瞧瞧。”
林秋曼麻利地把系在腰間的香囊解下來送到他手裡。
李珣仔細端詳,小巧精緻,輕輕嗅了嗅,是他熟悉的橙花香。
先前他還以為是脂粉,原來是香囊。
這味道是他喜歡的,理所當然道:“我留下了。”
林秋曼:“???”
李珣做了個打發的動作。
林秋曼懵然退下,誰知走到門口時,身後又傳來聲音,“回來。”
她老老實實地折返。
李珣在袖中摸索,不一會兒掏出兩枚紅紙包的福壽包,“過來。”
林秋曼上前雙手接過,結果那人居然接連掏了十多個福壽包出來,全都塞進她手裡。
她捧著一把福壽包,徹底懵了。
直到那傢伙把袖袋都掏乾淨後,才示意她可以走了。
林秋曼困惑地捧著一把福壽包出去,腦子完全轉不過彎來,也壓根就沒意識到女郎家把香囊送給異性意味著什麼。
在外頭等她的柳四娘見她面色潮紅地出來了,忙上前問:“不會是殿下找你的麻煩了吧?”
林秋曼緩過神兒,愈發覺得不可思議,紅著臉道:“他給了我一把福壽包。”
柳四娘:“???”
林秋曼:“他從哪兒弄來這麼多福壽包,袖子都塞滿了。”
柳四娘撲哧笑道:“你可別告訴我,殿下叫你問話就是為了這茬?”
林秋曼的耳朵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