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屏風後的李珣忽然探頭看她。
察覺到他的視線,林秋曼冷不防抬頭,二人對了個正著。
李珣盯著她笑,眼睛彎彎的,很是無害,“又發現什麼寶藏了?”
林秋曼:“……”
她好想掐死自己。
兩人對峙了陣兒,李珣才道:“那是寒食散,我有頭疼的毛病,發作的時候會服用它緩解。”
林秋曼點頭,“奴的父親在病重受疼痛折磨時也會適量服用緩解,但終歸有毒性,久服成癮,殿下還是戒了的好。”
李珣“嗯”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林秋曼比他還能裝,用一本正經的態度去討論寒食散,就跟枕下藏刀是用來辟邪的說法差不多。
李珣知道她是不信的,但也沒有戳穿,只問道:“你的珠花呢,丟哪兒了?”
林秋曼暗暗咬牙,沒有吭聲。
李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褻衣還沒穿好,胸前的那片春光令人臉紅心跳。
林秋曼默默地垂下頭,他吩咐道:“替我更衣。”
林秋曼憋了會兒,神色如常地走上前系褻衣的帶子。
李珣附到她耳邊道:“我這晉王府若是藏了殺人越貨的勾當,只怕一日就會被你林二孃翻出來。”
林秋曼的手抖了抖,“殿下言重了。”
“怎麼,害怕了?”
林秋曼嘴硬道:“奴不怕,殿下殺氣重,陽氣重,可以辟邪保平安。”
李珣被氣笑了,“是不是把我掛門上還能護家宅?”
林秋曼:“掛床頭還能避孕。”
李珣:“……”
很想撕爛她那張破嘴。
取來中衣給他穿上,林秋曼又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腰身,結實緊緻,線條真的很漂亮,“大年三十殿下要進宮去團年嗎?”
李珣:“得去應付一下。”又道,“我早些回來陪你。”
林秋曼搖頭,“晚些也無妨。”
李珣:“???”
他捉住她的手,意味深長道:“你到底還是怕了,是嗎?”
林秋曼往他懷裡鑽,迴避道:“奴什麼都不怕,就怕掉腦袋。”
李珣輕撫她的背脊,“我說過,不會要你的腦袋。”
“可若奴不聽話呢,殿下會打奴嗎?”
“我不打女人。”
“不聽話也不打?”
“不打,我只會小小的懲罰你。”
林秋曼知道“懲罰”兩個字的含義,用男人懲罰女人的方式。
沒隔多時,吳嬤嬤敲門問:“小娘子可找到珠花了?”
李珣回道:“在我這兒。”
吳嬤嬤進屋,林秋曼繼續服侍李珣穿便服,手腳依舊不夠麻利。
知道兩人情趣多,吳嬤嬤把床鋪整理好就出去了。
林秋曼系玉帶道:“年後殿下可莫要食言,奴忙著呢。”
“你又忙什麼差事了?”
“不告訴你。”
“你倒是有出息了,市井坊間都贊你了不得。”
林秋曼忽悠道:“殿下是天上的皎皎明月,奴現如今還是泥濘潑皮,若要與殿下匹配,奴也得努力掙名聲才好。”
李珣被哄樂了,“你倒是長出息了,知道往上爬與我匹配。”
林秋曼:“殿下是大陳最好的兒郎,不管殿下信與不信,奴終有一天也會讓世人稱讚我林二孃是頂好的娘子,是能夠站在殿下身邊受敬重的人,而不是倚靠殿下的權勢得人尊重。”
這話李珣愛聽,“野心倒不小。”
林秋曼:“仰仗人敬重那有什麼意思,自個兒去掙來的尊嚴才是士族風骨,那才是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