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拍她的手,“可不是。”
看完園子從東大街回去後,不料徐三娘竟在朱家院等著的。
見林秋曼回來,她笑著給她行禮道:“多虧二孃那日出的餿主意,讓奴脫了身,離了黎家那個泥潭。”
林秋曼吃驚問:“這麼快就脫身了?”
徐三娘點頭。
二人坐到椅子上,林秋曼八卦道:“趕緊給我說說,你是怎麼脫身的?”
徐三娘掩嘴笑道:“奴若早些知道脫身的方法竟是這般簡單,就不該忍了這些年的,搞得奴鬱結傷身了這般久,總算是痛快了。”
“沒鬧到公堂上?”
“沒有,上次聽你說了後,奴便回去鬧了兩回,跟婆母破口大罵,吵得天翻地覆,可把黎大郎給嚇壞了。”
林秋曼失笑,“是不是通體舒暢,徹底痛快了?”
徐三娘高興不已,“可不是嗎,被她壓了這些年,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當時婆母氣得要命,見奴一改往日咬起人來,不敢再招惹奴了,反在黎大郎跟前唸叨哭訴。”
“後來呢?”
“黎大郎就是個窩囊廢,若他拿出點男人的骨氣來,奴和婆母也不至於生傷到如今的地步。”又道,“鬧過一回後,婆母不服氣,後來我二人又鬧了起來。這一回更是厲害,直接把婆母的頭風給氣發作了,她實在受不了奴,便以死相逼黎大郎寫休書。黎大郎是孝子啊,沒得辦法便寫了,奴雖沒落得個好名聲,好歹從那泥潭裡掙脫出來了,總比鬧到官府判義絕好。”
林秋曼點頭,“也只有你婆母才製得了黎大郎。”
徐三娘:“奴得了休書便拿著嫁妝從黎家走了,一點留戀都沒有。”停頓片刻,“現在回頭想想,當初奴也是對黎大郎抱有幻想的,盼著他能有點作為,然而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磋磨。這兩年奴的身子大不如從前,皆是氣悶鬱結導致,現在脫離苦海,總算重獲了新生。”
“既然離了黎家,往後便仔細調養好身子,他日再挑個好人家,生活總是有奔頭的。”
“奴的母親也是這樣說的,她看著奴在黎家日日愁眉苦臉,也不好受。現在全須全尾地出來了,也沒什麼期望,只盼著奴日後順心些。”
“你與黎大郎成婚五年皆沒查出毛病來,我琢磨著,估計你是沒問題的,說不準問題出在黎大郎身上。”
“誰知道呢,現在不去想那些,先過幾天痛快日子再說。”
林秋曼笑,她其實還蠻喜歡徐三孃的性子,痛快爽朗,想來也是有孃家支撐,什麼都看得開。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陣兒,徐三娘才走了。
她不知什麼時候留了錠銀子下來,出手很是大方,有足足幾兩。
蓮心笑道:“小娘子撿錢了。”
林秋曼掂了掂,“我倒沒幫到她什麼忙,日後見了,得還回去。”
張氏卻不這樣想,“老奴卻覺得小娘子幫了她大忙,你看她今日來的模樣,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跟往日的愁眉苦臉判若兩人,可見是徹底解脫煩惱了的。”
林秋曼:“那原本就是個餿主意。”
張氏:“管他什麼主意,只要能解決事情就是好的。”頓了頓,似想起了什麼,說道,“看老奴這記性,差點把正事給忘了,主母說寶和林醫館的相親給你安排上了,什麼時候得空去見見那個何郎君。”
林秋曼眼睛一亮,“這麼快?”
張氏點頭,暗搓搓道:“那何郎君老奴倒是見過,外貌不算出挑,人卻頂好,說話輕言細語的,耐性好,且脾性溫和,很得人誇讚。”
“聽張媽媽這口氣,很熟識的樣子。”
“寶和林的,何家世代都開醫館,他家就在石板橋那邊。”又道,“家裡就他一個獨子,叫何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