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得好!”又道,“那日聽了你的一番話,我回去仔細考慮了兩日,決定試一試,就從紡織和繡工開始。”
林秋曼很是驚訝,“大長公主當真想做?”
華陽眼中滿懷憧憬,起身揹著手道:“我要把曾經彎下來的脊樑骨打直了,以前我總是埋怨自己不是男兒身,總是怨憎當初和親所吃盡的苦頭。從今日開始,我要以自己是女兒為榮,當初我在哪裡丟了尊嚴,就從那裡把尊嚴撿起來。”
看到她竟然有這般覺悟,林秋曼不禁有些小激動。
她從未想過,在這個吃人的世道里,原來她也是有能力用自身的力量去感染或影響他人的。
往日受到挫折時她也會埋怨,卻從未想過屈服。
她在二十一世紀受了那麼多教育,不是來折斷脊樑骨的。
哪怕在這個時代裡站起來的過程很艱難,甚至慘烈,總是要堅守初心,不忘根本。
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心酸,林秋曼矯情地紅了眼。
見她面色不對,華陽小心翼翼道:“你真那麼在意竇七郎嗎?”
林秋曼搖頭,“奴高興!”
“高興還紅眼眶?”
“就是高興!”
“高興什麼呀?”
林秋曼拿手帕擦眼道:“奴高興一定能替衛娘子打贏這場官司。”
華陽:“……”
突聽底下傳來一陣騷動,兩人受到驚動,忙去窗邊探頭觀望。
片刻後,家奴來通報,說梨園出了事,京兆府派衙役來查封了。
華陽吃了一驚,困惑道:“我怎麼連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不多時,領頭的官差上來見禮。
林秋曼有些恐慌,她本能排斥衙差,主要是動不動就坐牢。
華陽問那官差道:“梨園發生了什麼事,鬧得這麼大的動靜?”
官差答道:“回大長公主的話,京兆府查出中秋那晚的命案跟梨園有關,死者是梨園園主,目前的這個園主是假冒的,恐生是非,故來查封。”
聽到此,兩人皆震驚不已。
官差繼續道:“此地不宜久留,還請大長公主先回。”
到底是女郎家,還是被嚇著了,匆匆走人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