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他回去了。
張氏道:“這次小娘子能平安歸來,可多虧了晉王沿途照護。”
林秋曼翻了個白眼兒,她被他拽著翻了幾天山,露宿了幾天荒山野嶺,還照護,照護個狗屁!
心裡頭雖發著牢騷,她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畢竟荒山野嶺,孤男寡女,還同吃同宿,這要傳出去了影響不好。
第二天李珣休沐,他特地讓老陳把王府的莊園鋪子田宅什麼的官契取了出來,擺了滿滿一案桌。
那場景委實壯觀,老陳不解道:“郎君這是打算查賬嗎?”
李珣:“我哪有這個空閒。”頓了頓,“在驪山時我曾跟林二孃說過,她回京了想要什麼都可以,我瞧著她喜歡田宅鋪子,拿給她挑。”
老陳失笑,“她只怕是要挑花眼。”
李珣也覺得好笑,打趣道:“那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俗物,字畫珠寶,名家名器,她是欣賞不來的,落到她手裡只會糟蹋。”
不一會兒家奴來通報,說林二孃進府了,老陳去把她請進書房。
見他兜著胳膊,林秋曼關切問:“陳管事的傷還未大好嗎?”
老陳笑道:“回京的路上多虧蓮心和張大娘照料,老奴的胳膊傷了骨頭,只怕要養些時日了。”
林秋曼:“傷筋動骨一百天,您可得仔細著些,莫要落下病根來。”
老陳點頭,“多謝小娘子關心。”又道,“郎君在裡頭的,你自便。”
林秋曼道了聲謝,走進書房。
李珣正在牆角翻找竹簡,她行完福身禮,問道:“不知殿下喚奴來所為何事?”
李珣頭也不抬道:“上回在驪山我曾許諾回京後賞你兩間鋪子,都在那案桌上的,你自個去挑,看中哪家便過戶與你。”
林秋曼默默地走到案桌旁圍觀,擺了滿滿一桌,多數都蓋著官府印章。
她隨便拿起一份地契看了看,彷彿看到了一桌子房產證,並且還是京城裡的房產證!
這要擱到現代,早就限購了啊。
“殿下當真讓奴隨便挑?”
“嗯,你若想要朱家院,也可以給你。”
林秋曼偏過頭看他,露出狐疑的表情。
李珣是背對著她的,蹲在木箱前仔細整理那些竹簡。
林秋曼不動聲色走了過去,冷不防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李珣愣住。
林秋曼居高臨下審視他,李珣抬頭與她對視。
隔了好半晌,他才說道:“你林二孃又不是大人物,我衝你獻什麼殷勤?”
林秋曼繼續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他,隨後背起手,緩緩彎腰暗搓搓道:“殿下不會是把二孃看上了吧?”
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李珣的心跳漏跳了一拍,像被人扒光了遮羞布一樣,很沒出息地紅了耳根子,矢口否認道:“你想得到美!”
林秋曼眼珠滴溜溜地轉,像只精明狡猾的小狐狸。
李珣愈發討厭她看他的眼神,反將一軍道:“你莫不是故意來試探我,想攀高枝進晉王府?”
林秋曼:“……”
二人盯著對方,眼神裡夾著試探,防衛,還有各種暗搓搓的揣測。
雙方的視線勾纏了好一會兒,最後林秋曼往後退了一步,嚴肅道:“奴失禮了,還請殿下莫要見怪。”
李珣收起紛亂的思緒,故作鎮定道:“知道就好。”又道,“看來我平日裡沒端架子,倒把你縱得愈發沒規矩了。”
林秋曼眨巴著眼睛,“也正是因為殿下縱容,所以奴的膽子才越來越大。”
“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敢。”
“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