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從容不迫地走進大殿跪禮。
見他好端端的,皇帝問道:“五皇叔在回京的路上可還順利?”
李珣:“還算順遂。”
皇帝虛扶他起身,有些氣惱道:“此次秋獵實在敗興!”
李珣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說道:“驪山獵場驚了聖駕,理應徹查。”
皇帝:“朕也是這個意思,派刑部去查清楚幕後主使,驪山那邊被人鑽了空子,很該整頓一番。”
李珣點頭。
皇帝為了撇清關係,說道:“這事便交由五皇叔處理。”
李珣心中好笑,生怕髒水潑到自己身上,怕是受人指點過的,“臣領命。”
君臣又細說了陣兒,李珣才去了政事堂。
同一時刻,林秋曼坐馬車去了趟華陽府。
見她平安回京,華陽很是高興,把她裡裡外外仔細打量一番後,才道:“我原本是要繼續在驪山逗留找你的,結果被宋致遠勸回來了。”
林秋曼把在驪山的經歷粗略講了講,華陽嘆道:“此次秋獵委實掃興,不過能平安回來,已是萬幸。”
林秋曼端起茶碗道:“是這個道理。”又問,“奴一回京就來見您,您打算什麼時候去冀縣?”
華陽:“且等兩日,我現在手裡頭有些瑣碎沒處理。”
林秋曼:“也好。”
中午她在這裡用飯,二人聊起華陽館的種種,都不免有些激動。
下午林秋曼回朱家院,蓮心哭得稀裡糊塗,泣不成聲道:“小娘子嚇死奴婢了,奴婢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秋曼替她擦淚道:“瞎說什麼呢,我命長得很,上回那神婆不是說我是富貴命嗎,你就忘了?”
蓮心又哭又笑,“奴婢才不信呢,那老婆子就是忽悠人的。”頓了頓,又覺得那裡不對,忙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林秋曼:“好了好了,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別哭了。”
主僕二人剛進廂房,就聽張氏進來說道:“小娘子,徐娘子來了。”
林秋曼困惑問:“哪個徐娘子?”
蓮心似想起了什麼,說道:“小娘子莫要理會她,就是上回讓你坐了牢的那個徐三娘,她家郎君觸柱的那個。”
聽到此,林秋曼頓覺頭大如鬥。
張氏也覺得不吉利,“老奴去把她回絕了,省得再生出事端來。”
林秋曼沒有說話,張氏自顧出去了。
那徐三娘在正廳等了許久才見張氏進屋來,張氏行禮道:“實在抱歉徐娘子,我家小娘子在外頭受了驚嚇,這才回來,她的身子虛著呢,等會兒還得去請大夫來瞧瞧,怕是顧慮不上你。”
徐三娘欲言又止。
張氏下逐客令道:“不是老奴怠慢娘子,只是娘子的家事我家小娘子也解決不了。”又道,“上回她在府衙關了幾日,我家主母急得要命,警告數次勿要惹事,且還被罰了,還請徐娘子體諒她的難處。”
聽了這番話,徐三娘窘迫道:“上回連累二孃進大獄,是奴的不是,今天原本是來致歉的,她既然不願見奴,便罷了,奴也不能為難她。”
張氏:“徐娘子是通情理的人,只是你這事情真不容易處理,我家小娘子能力有限,只能勞你白跑了一趟。”
徐三娘垂首不語。
張氏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也不好繼續厚顏賴著不走,只能黯然離去了。
誰知走到院裡那棵大樹旁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徐娘子。”
徐三娘頓住身形,隨後詫異地轉過身,看到林秋曼站在屋簷下衝她笑。
身側的蓮心急得跺腳,張氏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說什麼,林秋曼做了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