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話猶如平地驚雷,徐美慧不可思議道:“二孃可莫要胡說!”
林秋曼冷聲道:“蓮心和張媽媽是我的陪嫁,大嫂若是不信,可問她們。”
徐美慧忙把蓮心喚來詢問。
蓮心一五一十回答,提起韓家就熱淚連連。
眾人都沒料到林秋曼在韓家竟是這般光景,一時難以言喻。
成婚三年被原封不動退貨,這得有多厭棄才會讓人嫌棄至此。
周氏握緊了拳頭,憤恨道:“韓三郎欺人太甚!”
林秋曼紅著眼眶蜷縮成一團,那韓商也確實是個狠人,寧願納妓生子,都不願多看原主一眼。轉念一想,她穿過來後還沒看過自己的臉,難道醜若無鹽?
周氏見她心神恍惚,不想再火上澆油刺激她,把眾人打發了去。
待人都走光了,周氏才試探問:“二孃,你跟娘交代句實話,那韓三郎當真沒有碰過你?”
林秋曼點頭。
周氏心裡頭五味雜陳,成婚三年竟然還是完璧之身,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好好的一個官家娘子竟比不過風月場所的一個妓子,也難怪自家閨女要尋死,攤上這樣的郎君,能不糟心嗎?
周氏心裡頭愈發沉甸甸,自責道:“都怪娘耳根子軟,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以後你的婚事便由自己做主,斷不能再讓大郎插手了。”
林秋曼看著她,一臉幽怨。
周氏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爹早早地去了,大郎跟我又隔著一層肚皮,沒有血脈相連終是無法同心。娘自己不爭氣,只有你們兩個女兒,無人傍身,以後總是要仰仗他的。就算有些時候受軟,也只能擔待些,面子上不好做得太難看。”
“孃的難處,二孃都懂。”
“唉,女子難為。你死過一回,娘也看開了,還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呢。”又道,“我們二孃是個有福氣的人,說不定以後遇到的郎君會更好呢。”
林秋曼不想再跟她討論這些糟心事,說累了想休息。
周氏也識趣,寬慰她幾句便關門離去了。
室內總算清淨下來,林秋曼的視線落到梳妝檯上,當即下床走到鏡前打量自己。
鏡中的小臉兒是鵝蛋臉,額頭光潔,有現代流行的野生眉。眉下的桃花眼婉轉靈動,鼻子秀挺,雙唇飽滿,且有唇珠,看起來性感又撩人。
這樣明媚的五官真是讓人喜愛。
林秋曼自戀地撩了撩滿頭黝黑青絲,心裡頭感到無比快慰,髮量喜人!
再摸自己的腰身,盈盈一握,一雙腿筆直修長,身段高挑又窈窕,面板還白嫩。因其五官深邃的緣故,雖在病中,仍舊難掩嬌色。
她愛極了這副好皮囊,雖遺憾沒有空調西瓜手機wifi的日子,但也是個官家娘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比起社畜簡直不要太好。
上天待她不薄!
什麼韓家三郎,忠毅伯府,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統統都給本姑娘起開。
她壓根就沒有下堂婦的覺悟,完全沉醉在原主的姣好美貌中喜滋滋。
心情好了,晚飯吃得香,覺也睡得安穩。
誰知子夜時怨靈忽然入夢,林秋曼受驚大喊:“蓮心!蓮心!”
外頭守夜的蓮心匆匆進屋,見林秋曼在半醒半睡間胡言亂語,慌忙喚她。
偏偏林秋曼一直醒不來,只是一個勁兒說冤有頭債有主,讓人又急又怕。
蓮心怕她出事,忙喚房裡的張媽媽去喊周氏。
得知女兒被魘住了,周氏匆匆披了件外袍來海棠院。
林秋曼發了瘋。
她披頭散髮在屋子裡亂砸東西,嘴裡一個勁兒說死得不甘心,恨韓家三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