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這不,今天真有人送銀子來了,至少有數百兩!”
林秋曼問道:“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京嗎?”
秦秉南搖頭,“沒有,我估計著審案後還得逗留一陣子,依他的脾性,非得把各縣的銀子都收到手才會善罷甘休。”
眾人紛紛笑了起來。
秦老太爺道:“晉王親自鎮殺貪官,且不花國庫一厘銀子把寧江河堤修繕,也算了不得的功績。”
秦秉南點頭道:“父親說得是,他出身皇家,卻拉得下臉來,對奸商耍流氓,對百姓憐憫,對貪官鐵血手腕,確實當得起賢王之名。”
秦老太爺:“說句大不敬的話,這天下遲早是他的囊中物。”又道,“京中聖上畢竟稚嫩,等到他長成,只怕已經晚了。現如今唯一能與晉王抗衡的則是遠在江都封地的燕王,那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天子夾在兩個皇叔之間求存,委實不易。”
秦秉南:“父親你這一說,倒讓兒想起了齊王案,至今回想起來,都不禁毛骨悚然。”
秦老太爺:“說不準還有一場齊王案要來,晉王與燕王遲早有一場惡戰,皇室手足相殘比比皆是,誰又甘願俯首為臣呢?”
林清菊:“咱們只做純臣就好。”
秦秉南:“大娘說得有理。”
沒隔兩日魏常龍傳來訊息,吉州刺史劉國棟被殺,賬簿上的官員除了調任外盡數落網。
這些人全都被押解到渭城。
三日後河堤審案。
在這之前所有人都被徹查過,罪名都坐實了才會送到河堤旁砍頭。
換而言之,河堤審案是審給老百姓看的。
到了審案那天,李珣一大早就起床。
用完早食後老陳服侍他更衣,一身繁縟精美的親王制式紫色交領冠服加身,外罩對襟大袖袍衫,頭戴玉冠,氣度從容,盡顯華貴端方。
秦秉南等官員已經在外頭候著了,林秋曼夾在其中,穿著幹練胡服,精神抖擻。
莫約茶盞功夫後,李珣出來,眾人齊齊拜禮。他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林秋曼,自顧離去,一行人起身跟上。
出了城,老陳偷偷衝林秋曼使了個眼色,她後知後覺了許久才走到李珣身側。往日他穿章服就已經讓人壓力倍增,如今親王冠服加身,更讓人感到雲泥之別高不可攀。
李珣居高臨下斜睨她,冷不防問道:“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