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被鬼上身了,幹了些跟平日裡完全不一樣的事,孫娘子您趕緊給我驅驅邪。”
孫娘子也不馬虎,當即在廂房裡佈置了一番,用灰粉在地上畫了一個看不懂的圖,隨後把椅子放到中間,圖上各點燃香燭,燒了些紙,一切備好了才叫林秋曼坐到椅子上。
之後她在廂房裡圍著林秋曼唱唱跳跳了一刻鐘左右,法事才做完了。
林秋曼自然感受不到驅邪的效果,知道是騙錢的玩意兒,純粹是做給隔壁院兒看的,好給自己討回點顏面。
這不,當李珣得知她請神婆來朱家院驅邪時,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老陳還是挺敬鬼神的,囁嚅道:“那晚林二孃的行為舉止確實很怪異,莫不是真被邪祟上了身?”
李珣從不信這些,卻也沒有吭聲。
他一點都不想去回憶那晚林二孃失態的經歷,人設完全崩了,簡直糟糕透頂!
到了八月十五那天,林秋曼回林府過節。
周氏高興不已,拉著她的手往院子裡走,說道:“你這小日子倒是過得滋潤,前些日送了這麼多金貴貨過來,可把湘兒他們高興壞了。”
林秋曼笑道:“我那還有不少,他們喜歡吃什麼,明日再送些過來。”
周氏:“你這做姑母的倒是疼侄子侄女們。”又道,“晚上就宿在這兒吧,陪我說說話。”
林秋曼:“那可不巧,我與大長公主約好了,要去百花樓放花燈祈福的,她晚上參加完宮宴就去。”
“長出息了!”
“大長公主還給我說了門親事,節後就見見,看合不合意。”
周氏的眼睛登時亮了,“可是當真?”
林秋曼衝她眨了眨眼,“自然是真的了,是皇商背景,據她說頂好的一個郎君,生得俊,知曉我的情況,卻絲毫不嫌棄。”
周氏喜笑顏開,“那挺好的,若是雙方合意了,就把這事定下來,也省得我操心。”
她們身邊的張氏卻道:“小娘子急不得,婚姻大事理應謹慎些為好。”又道,“不瞞娘子,前兩日有人說小娘子是富貴命,往後等著她的是那潑天的富貴,是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人,商賈之家怎可匹配。”
聽了這番話,周氏詫異問:“當真有人這樣說?”
張氏激動道:“是真的,那人說小娘子前半生坎坷,有道生死坎,只要跨過去就穩了。老奴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樣,之前在韓家和投湖不就是生死坎嗎。”
林秋曼調侃道:“大白天的,張媽媽盡妄言,京中誰人不知我林二孃的過往呀,還飛上枝頭做鳳凰,哪來的枝頭給我棲身,你去給我找找?”
這回周氏倒是現實些了,“我自然巴不得二孃能飛上枝頭的,只是經過了韓家,還是莫要妄想了。不過婚姻大事確實應該謹慎,頭一回栽了跟斗,第二次怎麼都得仔細看好了。”
林秋曼:“是這個理兒。”
晚上一家子聚在一起其樂融融,儘管林秋曼才來時鬧得天翻地覆,如今時過境遷,曾經犯的齷齪揭過不提,倒也能和睦相處。
林文德親自給大家斟酒,說道:“今晚沒有禁宵令,晚些出去看看花燈,二孃要一同去嗎?”
周氏笑著調侃道:“人家可是大忙人,約了大長公主逛百花樓呢。”
林文德“嘖嘖”兩聲,“二孃實在了不得,我這做大哥的敬你一杯。”
林秋曼忙擺手道:“我不是不給大哥顏面,實在是不敢再喝了,前兩日在大長公主跟前吃醉酒失了態,委實難堪。”
林文德:“一滴都不沾?”
林秋曼態度堅決擺手,徐美慧道:“大長公主畢竟是矜貴人,二孃不喝也好,身上帶了酒氣,省得出了糗。”
林文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