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娟恐慌地往另一邊爬,哭求道:“奴已經如實招了, 求京兆救救奴。”
賀倪斥責道:“蔣彪,公堂之上休得放肆!”
蔣彪辯解道:“京兆,我冤枉啊!春娟胡說八道, 純屬誣陷,還請京兆明察!”
林秋曼冷顏道:“蔣郎君, 我勸你還是從實招來吧。”
門口的眾人議論紛紛, 有人說道:“這等卑鄙無恥的下三濫, 定不能饒了他!”
“是啊, 堂堂男兒竟然圖謀女方嫁妝, 也太不要臉了。”
“無恥下作, 比那畜生還不如。”
七嘴八舌的議論聽得蔣彪火冒三丈。
賀倪拍驚堂木道:“肅靜!肅靜!”
議論聲小了下來, 賀倪問道:“蔣彪,春娟所言可屬實?”
蔣彪激烈辯駁道:“春娟信口雌黃,自己貪圖富貴勾引我, 我色令智昏上了她的當,全然不知她的歹毒心腸,請京兆明察!”
春娟急了,大聲道:“蔣彪你莫要不承認,若非你背後作祟,以利益為餌,奴怎敢對娘子不利?!”
蔣彪指著她憤憤道:“你這賣主求榮的賤人,自己忌妒袁娘子,故意勾引我,栽贓她與彭阿牛私通,如今事發,卻推到我的頭上來,我豈能依你!”
林秋曼凜然質問:“蔣彪,我且問你,袁娘子入獄後她的嫁妝何在?!”
蔣彪被這聲質問震住了。
林秋曼怒目道:“倘若春娟當初貪圖主母之位,何故要等到四年才來勾引你,她構陷袁娘子,若非是你給了好處,又何故造下這樁孽來?!”
蔣彪:“你哪來的狗東西,莫要血口噴人!”
林秋曼指著他道:“今日我林二孃就是來送你下地獄的!”又道,“袁娘子堂堂主母,有嫁妝傍身,豈看得上彭阿牛這等粗使下奴?若非你慫恿春娟作祟,事後又何故抬她作妾,還丫鬟婆子伺候?”
蔣彪一時語塞。
林秋曼道:“京兆,若說春娟為了一己私慾陷害袁娘子私通,事成之後蔣彪被矇在鼓裡抬她作妾,好吃好喝供養著,奴是萬萬不信的!”
春娟也道:“奴沒有那個膽子,娘子昏迷後,奴一介弱女子根本就沒法把她弄到柴房的。”
蔣彪強詞奪理,“定是你與那彭阿牛聯合起來。”
春娟氣得語無倫次,“你莫要狡辯,明明是你親自把娘子抱去柴房的!”
賀倪:“傳彭阿牛!”
彭阿牛被帶上堂來。
賀倪問道:“彭阿牛,我且問你,袁氏在柴房裡時可是清醒的?”
彭阿牛搖頭。
“你可知她為何躺在柴房裡?”
彭阿牛還是搖頭。
賀倪辦事向來乾脆,看向蔣彪,命令道:“來啊,上刑。”
蔣彪大驚,“京兆,我冤枉!”
賀倪威嚴道:“冤不冤枉,先打了再說。”
衙役搬來長凳,幾人不由分說把蔣彪按到上面,賀倪冷冷道:“蔣彪,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蔣彪嘴硬道:“京兆屈打成招,我不服!”
賀倪:“打!”
一棍殺威棒打落下去,只聽“啪”的一聲,蔣彪哎呀慘呼,瞧得林秋曼等人驚心。
又一板子落了下去,本以為那傢伙骨頭硬,結果才打了三板子就受不住了,開始求饒,漲紅著臉道:“京兆別打了,我招!我招!”
賀倪:“可是屈打成招?”
“不是!不是!”
衙役這才把他放了下來,蔣彪痛苦地捂住屁股跪到地上,全然沒有方才的放肆,哭喪著臉道:“我招,我都招。”
捱了板子吃了虧,他只得將實情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