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偷窺背影, 林秋曼愈發放肆,默默遐想衣袍下的旖旎春光。
晉王從過軍, 身軀應該是緊實細緻的, 看他的儀態挺拔優雅, 雙腿應該筆直修長, 至於腰腹……估計很性感。
正腦補得起勁兒,李珣忽然側頭睨她, 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聽說你在獄裡把平陽侯府搬來撐腰了?”
林秋曼:“……”
啥?
李珣看她的眼神捉摸不透。
林秋曼後知後覺了許久,才幹笑道:“殿下說笑了, 沒這回事。”
“喔?我還聽說馬縣令本是要打你的板子,你威脅他說你是平陽侯府未進門的妾, 若敢打你, 便鬧將起來?”
“……”
“那平陽侯府可承了你的情?”
林秋曼尷尬得腳趾摳地, 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李珣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 不再看她, 表面上矜持端方, 臉頰處卻泛起酒窩, 分明就在抿嘴笑。
林秋曼體會不了他的微妙心思,只想把臉藏起來。
李珣微微低頭,拇指輕輕摩挲扇柄, 板臉道:“你性子張揚,大長公主恣意慣了,若日後被我發現你在她跟前讒言作祟,定饒不了你。”
這話把林秋曼嚇壞了,連忙跪地道:“奴不敢!”
李珣轉身居高臨下看她,明明怕她被華陽帶壞了,偏要反過來敲打,“韓三郎被你搞得身敗名裂,你又替姜氏挑訟進了監獄,不敢做的事恐怕多得很。”
林秋曼冷汗淋漓,“奴不敢挑事,大長公主金枝玉葉,奴只是一介泥濘潑皮,日後定當少來往。”
“明白就好,別以為你這次仰仗了大長公主脫身就無法無天了。”
“奴謹記殿下教誨。”
“起來吧。”
林秋曼戰戰兢兢地起身,被他洗涮一頓心裡頭不痛快,偷偷瞥了他一眼,不想李珣也在瞧她。
兩人的視線觸碰,林秋曼趕緊迴避。
李珣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問:“不服氣?”
林秋曼硬著頭皮作答:“奴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