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頓時手足無措,恐慌道:“郭家案不是賣官鬻爵嗎,大郎哪來那本事啊?”
秦秉南茫然道:“我才上京,對朝堂內裡的情形不是特別清楚,只知今日被彈劾的有三位,大哥是其中一位,三人皆被扣押了。”
周氏急得跺腳,“好好的,怎麼就被彈劾了呢?”
林清菊問:“大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徐美慧身上,她搖頭道:“我也是稀裡糊塗的,平日裡大郎極少同我說政事相關。”
林清菊看向秦秉南,抱著僥倖心理道:“會不會是誤會了?”
秦秉南:“御史臺的人彈劾的,定然是有理據的,不會空穴來風。”
周氏心急如焚,“那怎麼辦,得想法子把大郎保出來才行。”
秦秉南安撫道:“阿孃別心急,明日我再打探打探,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岔子。”
周氏急得焦心,徐美慧更是惶惶不安。
幾人坐了許久,周氏冷靜道:“這事來得突然,四郎才上京,大郎就出了這檔子事,明日你們莫要過來,避嫌要緊。”
林清菊:“那便派家奴來傳話穩妥些。”
周氏點頭,叮囑道:“四郎得小心行事,莫要被牽連進去了,若不然我們連一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徐美慧紅眼道:“我心裡頭實在是不安,早上都還好好的。”
林清菊:“大嫂且寬心,明日四郎再探探訊息咱們再做打算,你現在胡思亂想也沒用。”
整個晚上幾人徹夜未眠,次日林清菊服侍秦秉南出府後,也跟著離開了林府。
徐美慧到底心急,求周氏道:“阿孃,去把二孃叫回來好嗎?”
周氏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不高興道:“你莫要打二孃的主意。”
徐美慧哭了,抹淚道:“阿孃,倘若大郎有個萬一,你讓我們孤兒寡母的怎麼活?”
這話說得周氏毛躁不已,聲音拔高道:“你淨說些胡話,郭家案是賣官鬻爵,跟大郎有何干系?”
到底是枕邊人,徐美慧對林文德的脾性還是有些瞭解的,說道:“前些年大郎一門心思鑽營,聽不進一句勸,誰知道是不是那些時日埋下的禍根?”
周氏聽得眼皮子狂跳。
徐美慧著急道:“阿孃,您得替兩個孩子考慮呀,一旦大郎出了岔子,兩個孩子的前程怎麼辦,林家往後又怎麼辦?”
周氏心煩道:“你莫要說了!”
徐美慧哭道:“我就知道您偏心,處處護著二孃,若大郎出了事,您又有何著落?”
周氏恨聲道:“你讓二孃去求晉王保大郎,是在逼她往死裡走!”
徐美慧沒有說話。
周氏:“她當初是如何從裡頭逃出來的,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那胳膊都撕成了什麼樣子,你再把她逼進去,是要她的命啊!”
徐美慧默默垂淚,婆媳二人坐在一旁各自沉默。
林湘過來瞧見情形不對,小心翼翼問:“阿孃,祖母,你們這是怎麼了?”
徐美慧哭得更傷心了,林湘忙走過去,她一把抱住她,泣不成聲道:“阿孃沒用,護不了你們。”
周氏也紅了眼眶。
徐美慧抱著女兒一個勁哭,完全沒了主見。
另一邊的秦秉南剛到京,對諸多人脈不熟,之後兩天經過多番輾轉,才弄清楚了林文德等人進刑部大牢的大概事由。
郭家案賣官鬻爵,林文德曾在兩年前參與其中,當時他跟郭家走得近,涉及到了貪汙受賄。
年前徹查,有幾個漏網之魚,他便是其中之一。
現在被人挖了出來。
秦秉南命人把打聽到的訊息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