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丁三郎,下回還會有丁四郎丁五郎,皆因她帶著前夫遺留下來的豐厚家底,總會被有心人惦記上的。”
“你這話很有道理,她自己也說耳根子軟,像她那樣的女郎,估計還沒等到幼子長大,前夫留下來的鉅額家產只怕就被其他人給挖空了,到那時候才叫可憐。”
“也難怪你昨夜折騰得晚,這事情想想就頭痛。”
“嗐,都怪我昨兒在大長公主跟前誇下海口,說沒有我林二孃拆不散的姻緣,這不,報應來了!”
說完這話,兩人都笑了起來。
林秋曼覺得何世安笑起來還挺好看。
中午她留他用飯,不想那傢伙是個正兒八經的經濟適用男,居然還會下廚做菜。
林秋曼吃驚不已,詫異道:“你竟也會去庖廚?”
何世安說道:“家父的手藝更厲害,他做的燒子鵝不比醉霄樓的差,我就比他差遠了,大菜做不了,但家常的還能應付。”
林秋曼笑得合不攏嘴,這一家子都是寶啊!
“什麼時候得去你家蹭飯吃。”
何世安眼角帶笑,“你想什麼時候去都行。”
兩人在庖廚打得火熱,討論烹飪技巧。
蓮心衝張氏努了努嘴,小聲道:“他倆倒像認識許久似的。”
張氏:“何郎君是出了名的好相處,小娘子又不端架子,二人沒有門戶偏見,自然是相處得來的。”
蓮心:“這事八-九是成了的。”
張氏點頭,不過心裡頭還是有點遺憾,嘀咕道:“我還惦記著那神婆說咱們小娘子是富貴命呢,等著她的是那潑天的富貴,如今看來,只怕是忽悠人的。”
蓮心看了會兒她,又探頭看庖廚,壓低聲音道:“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氏:“???”
蓮心附到她耳邊悄聲道:“晉王對小娘子是生了心思的。”
張氏頓時驚掉了下巴,蓮心忙捂住她的嘴。
二人往裡面退了退,張氏又驚又恐,恨恨地掐了她一把,說道:“你這死丫頭,竟瞞得這般緊。”
蓮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張氏驚恐道:“這是作孽啊,若小娘子與何郎君成了,晉王是容不下的。”
蓮心淡定道:“且瞧著吧,晉王會來砸場子的。”
張氏又掐了她一把,“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跟看戲似的。”
蓮心反駁道:“張媽媽不是盼著小娘子有那潑天的富貴嗎,奴婢也覺得晉王挺好的,時時護著咱們小娘子,但主子的心思難猜,奴婢也不能插手,只能幹看著,乾著急。”
張氏閉嘴,心裡頭又是歡喜又是慌張,“你倒瞞得緊。”頓了頓,“是什麼時候的事?”
蓮心:“張媽媽仔細去想。”
“蓮心!”
聽到林秋曼叫喊,她應了一聲,去了庖廚。留張氏一個人杵在那裡,七上八下。
她既高興自家小娘子能入晉王的眼,同時又苦惱晉王府高門大戶。
若說做正妻,林家是高攀不上的,而且林秋曼還有前塵,晉王可是那謫仙般的人物,兩人是怎麼都不匹配的。
可若是進府做妾,又委屈了自家小娘子,這上不上下不下的,委實愁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