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精神頹靡道:“二孃可莫要走了。”
林秋曼:“我守著你。”
柳四娘點頭,這才心安理得的在她的床上躺下了。
林秋曼替她蓋好被子,又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她無精打采道:“你莫要再戳我了,感情的事情,有時候是說不清的。”
林秋曼啐道:“豬腦子。”
柳四娘幽幽地望著她,“男歡女愛,你難道對晉王就沒有那種心思?”
林秋曼:“……”
她不提還好,一提就糟心。
不想跟她說話,林秋曼把紗帳放下道:“你安心睡會兒,我在邊上守著。”
柳四娘不再說話。
林秋曼坐到桌前,方才她提到男歡女愛,她不由得想起上回在華陽府,晉王委實把她給震住了。
平時見他端方自持,清貴又雅正,沒想到骨子裡悶騷得不行。
什麼不近女色,清心寡慾,全都是裝出來的。
欲得要命。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石板橋的何父才被蓮心請進了朱家院。
張氏過來敲門,說道:“小娘子,何大夫來了。”
林秋曼起身出去接迎。
何父在正廳候著的,見林秋曼來了,向她行了一禮。
林秋曼回禮,並歉意道:“實在是不好意思,二孃又給老爺子添麻煩了。”
何父上下打量她,溫和道:“蓮心說你病了,哪裡不舒服?”
林秋曼:“您請跟我來。”
何父揹著藥箱前往廂房,林秋曼壓低聲音道:“我的一個朋友病了,想請您瞧瞧。”
把他領進廂房,何父將藥箱放到桌上,林秋曼上前小聲道:“四娘把手伸出來,老爺子來了。”
床上的柳四娘默默地伸出手腕,何父取來手枕放好,替她把了會兒脈。
一旁的林秋曼心裡頭忐忑不已,何父隔了許久才問:“近日可常感倦怠睏乏?”
柳四娘答道:“有。”
何父又問:“可有嘔吐?”
柳四娘:“沒有。”
之後何父沒有再問其他,他收起手枕,林秋曼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人離開了廂房,林秋曼把門關上,帶他到客房說話。
何父坐到椅子上,嚴肅道:“是喜脈。”
林秋曼心裡頭一咯噔,臉色變了。
何父察言觀色,知道中間有蹊蹺,沒有再說話。
林秋曼皺著眉頭坐到他對面,小聲問:“若要處理掉,老爺子可有法子?”
何父也跟著皺眉,壓低聲音,“這可是作孽的事。”
林秋曼憂心忡忡道:“女子名節為重,這孩子留不得,若是留了,只怕會一屍兩命。”
何父為難了,試探問:“男方可知道?”
林秋曼:“目前還不知,我先想法子看能不能保住,若是能名正言順保下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不能,便留不得,到時候還得拜託老爺子幫二孃一把。”
何父捋鬍子,有些猶豫。
林秋曼忙跪下道:“老爺子您可一定要幫幫二孃,人命關天的事。”
何父忙扶她起身,只覺得是個棘手事,“那娘子的二老可知情?”
“自然是不知情的,您應該很清楚,若事情敗露,對女郎家的名節汙損,只怕是沒法活的。”
“你先莫要著急,先看能不能名正言順保下來,若是實在沒辦法了,再打沒辦法的主意,如何?”
林秋曼點頭,“我只是擔心,小產會損身子。”
何父嚴肅道:“自然會損的,聽你的口氣,那娘子應該還年輕,只要底子不是太差,調養好了,恢復得要稍快些。不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