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腦子可以吃了。”
林秋曼急忙擺手,“奴不是那個意思!”
李珣故意刁難問:“那是哪個意思?”
林秋曼恨不得把鍋子扣到他腦門上,偏偏那傢伙笑得肆無忌憚。
華陽拿勺子邊撈豬腦花,邊問:“你倆是不是混得很熟了?”
兩人同時愣住,林秋曼辯解道:“沒有沒有,殿下高不可攀。”
李珣鄙視道:“我豈會跟這等潑皮有往來。”
華陽半信半疑。
林秋曼提醒道:“小心燙。”
待放得稍冷些,華陽才蘸醬小小地咬了一口,綿軟細嫩,很是入味,她詫異道:“還真是不錯。”
林秋曼:“鴨血也好吃。”
華陽:“再給我放個腦子進去。”
李珣冷不防問道:“阿姐今日又跟宋致遠吵上了?”
提到宋致遠,華陽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那個小白臉,見不得老孃左擁右抱,叫人厭煩。”
李珣:“我琢磨著,他興許也是放不下你的。”
華陽嘲弄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李珣:“……”
似乎一說到宋致遠,華陽就毛躁,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見林秋曼沒怎麼動,說道:“說好的陪我喝酒解悶,你怎麼都沒喝?”
林秋曼擺手道:“奴不勝酒力。”
華陽不滿了,“今兒宋致遠讓我受了氣,他瞧不上我,連你也瞧不起我?”
“大長公主誤會了,奴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陪我喝。”
“奴怕喝醉了撒酒瘋,失了體統。”
“自個兒家裡怕什麼。”
林秋曼怕惹得她不痛快,只能硬著頭皮喝了兩杯。
身邊的張氏瞧著心急不已,卻又不敢吭聲,只是頻頻偷看晉王。
李珣皺了皺眉,到底沒有開口勸阻。
華陽是極其敏感的,他並不想讓他人察覺自己的心思。
林秋曼喝了兩杯話也多了起來,發牢騷道:“若下輩子奴還待在這破地方,鐵定不做女郎了,活得憋屈!”
華陽:“???”
林秋曼道:“前陣子奴又惹了事,那徐娘子來求助,說她成婚五載無子,婆母天天戳脊梁骨,她受不了了,想和離自請下堂別再拖累夫家。結果她家郎君死活不願和離,又沒法兩頭討好,二人吵嚷起來,那郎君一氣之下觸柱傷著了,奴又進了一趟府衙。”
華陽笑道:“你這都是什麼運氣。”
說起這個林秋曼心裡頭就煩,“那黎大郎自己想不開觸柱,關我林二孃什麼事呀,他沒本事調和妻子與母親之間的矛盾,自己反而以死要挾,連累徐娘子受罪,攤上這樣的郎君,你說糟不糟心。”
“糟心!”
“徐娘子無所出,已經自請下堂了,夫家還不放人,非得把她困死在黎家。這世道,女郎委實不易。”
華陽喝了兩口悶酒,似有些感慨,“哪個女郎容易啊,誰都不容易。”
林秋曼心裡頭不痛快,又幹掉了一杯。
李珣皺眉道:“你倆少喝些。”
二人異口同聲道:“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
李珣:“……”
華陽偏過頭看他,微醺道:“五郎,我若是男兒,也不會比你差,就因為我是女兒,當年才被送給老頭糟蹋,委實可恨!”
李珣哄道:“阿姐不比男兒差。”
華陽:“我若是男兒,今天必要與你一較高下。”
李珣失笑不語。
林秋曼臉色緋紅,醉眼朦朧地望著他道:“殿下,奴其實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