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是真正的演出更得她心。
關青禾換了身棉麻的扎染連衣裙,今天天氣有些悶熱,但天上沒有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一場雨。
她剛從廚房出來,就見沈經年攙著老太太進了院子裡,後面管家還在指揮人往裡搬東西。
一箱一箱的。
這些禮盒包裹得嚴實,看不出來是什麼,關青禾想起他上次說聘禮的事,慶幸不是這個。
關老爺子還在裡屋,她上前:“老太太。”
沈老太太誒了一聲,笑眯眯地:“幾天不見,又水靈了,你爺爺呢,叫我來吃飯還不出來,等我去請他?”
自從與沈經年爺爺結婚後,她與關老爺子的關係就變成了時常吵嘴,你說我,我說你。
關青禾說:“在裡屋,我去叫他。”
“叫什麼,又不是不知道你來了,排場這樣大。”關老爺子一腳踏進院子裡。
沈老太太笑:“你也搞。”
關老爺子:“我可不做。”
兩個人明明七老八十了,鬥嘴起來和年輕人似的,精神頭格外好,連關青禾都忍不住笑。
沈老太太說:“就你這性子,不可能能養出來青禾丫頭這麼溫柔,多虧了她奶奶。”
關老爺子說:“那當然咯。”
“便宜我孫子了。”
“……”
關青禾覺得再聽下去不太合適,打算去廚房。
沈經年走過長廊,與她一起:“有一個禮盒裡裝的是喜糖,你有空可以拆了。”
關青禾沒想到他還真買了:“……嗯,不過會不會太多了,吃不完就壞了?”
沈經年看她這樣子,忍不住輕笑:“那每個人多送一點,茶館裡不缺客人。”
關青禾面色赧然。
每個客人都送喜糖,那等於告訴全世界,她已經結婚了。
關青禾並不是個什麼事都會告訴所有人的性格,尤其是自己領證這麼迅速。
沈經年見她眼睫輕眨,如蝴蝶親吻。
他剋制住多餘想法,問:“今天在家裡吃,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哪兒需要你動手。”
“關老師,我今天不是客人。”
他都這麼說了,關青禾乾脆坦然指使他做事。
本來之前以為他會做飯是美化自己,但餘光瞥見池邊的男人,水池對於他高大的身形來說,有些矮。
沈經年袖口卷至手肘處,腕錶摘在一旁,清凌凌的水流從他指間流淌而過。
那雙手骨節分明,微有青筋,指節細長,抱著那束芹菜,像抱著一束鮮花。
關青禾一時多看了幾秒。
直到沈經年轉過身,“關老師,我沒洗乾淨?”
關青禾不好意思說:“乾淨了。”
她心慌意亂地伸出手,從他手裡接過芹菜,明明本直接放在空籃子裡即可。
沈經年溼漉漉的指尖碰到她。
關青禾觸碰到一抹盛夏裡的微涼。
沈經年垂眸,從她白皙蜷起的指上一閃而過,意味深長地笑了下:“那就好。”
來日方長。
也不知道沈老太太和關老爺子聊了什麼,關青禾和沈經年進院子裡時,兩個人齊齊看過來。
有兩個老人互相拌嘴,這頓飯比昨晚還要自在一些。
過後臨走前,沈老太太感慨:“不知道下回再見是什麼時候了。”
關老爺子頗為不樂意道:“你孫子結婚的時候。”
沈老太太笑了起來:“對對對,我孫子結婚,就是你孫女結婚,一樣的一樣的。”
長輩們說得這麼直接,關青禾停在長廊上,問:“你也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