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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經年站在月洞門前,冷冷看他:“張先生人沒什麼用,這張嘴倒是說了句有用的話。”
張普瞬間渾身冰冷。
他慢慢地回頭,對上沈經年的目光,男人逆著光走進來,彎著唇,眉眼卻冷。
“可惜張先生不像我,沒有這些吸引我太太的東西。”
沈經年掃了眼,略頓:“嗯,臉也沒有。”
不像自己,有而優。
關青禾又一次聽懂了他的一語雙關,忍不住彎眼想笑。
沈經年也朝她笑,語調輕柔:“關老師以後多看看我吧。”
心意
沈經年最後一句說得溫柔,與方才那句明明是同一句嗓音,卻能讓人感覺春冬之分。
關青禾一聽就知他的意思。
當著這麼多人面,他也不掩飾直白,她微赧,卻故作淡定地看了眼白著臉的張普。
“人當然是要看好看的。”
這句話也是實話。
關青禾還沒見過比沈經年生得更出色的。
“這位張先生,你要是發瘋,也麻煩找對地方,你和你女朋友的店在隔壁,出門右拐。”
沈經年瞧著關青禾的冷顏,只覺得實在好看。
她還從來沒對自己露出過這樣一面,真真正正的清冷絕色。
沈經年彎唇,掀起眼皮,淡淡地看向張普,眼神裡的冷色清晰可見,聲線低冽:“張先生還有什麼話想說的?”
張普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如墜冰窟。
他連沈安都不敢得罪,又怎麼敢得罪這位沈家三爺,都是憤怒和嫉妒衝昏了頭腦。
“沈三爺,我、我……”
張普昨晚凌晨看見的訊息,也看見了一張模糊的圖,不知道是誰流露出來的,明明殷家不準拍攝。
他認出是關青禾之後,很久未睡,越想越覺得關青禾當初拒絕沈安和拒絕自己時,都太過清高。
這才來寧城多久,就和沈經年如此親密,還結婚了。
如果不是存心的,怎麼可能,他勾著付秋雲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既然沒話說,我倒是有話說給這位普通的張先生。”
沈經年勾著唇角,一字一句地開口:“是我千辛萬苦求娶的關老師,並非她主動。”
“還好,她已經是沈太太,不然讓你一句話嚇跑了。”
他緩緩落下最後一句涼如水的話。
“我得去張家要人。”
張普聽到這裡,一顆心吊到嗓子眼,他這句話絕對就是警告自己,張嘴求饒:“三爺,我不是……”
“王淳。”沈經年不再看他,沒有什麼耐心:“把他送回張家,問問張家怎麼養的。”
王秘書笑說:“我一定送到。”
聽見這話,張普就知道,他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地放過自己,自己真是豬油蒙了心。
怎麼就衝動到這裡來了!
月洞門外,小蘇和小張兩人拿著掃帚與木棍,探身往這裡看,震驚又吃驚。
再看看沈經年與關青禾站在一起的模樣,又郎才女貌。
等王秘書把張普帶走時,小蘇冷哼一聲:“醜八怪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付秋雲瞎了眼,我們老闆娘可沒瞎。”
小張附和:“真是普通又自信。”
小蘇說:“要不怎麼叫張普呢。”
正巧,院內,關青禾也與沈經年在說張普的事,蹙眉:“我也奇怪他今天怎麼突然衝進來,說那樣的話。”
之前看起來還正常,突然發瘋了。
沈經年低頭,“大約是昨晚看到新聞,受到刺激了,關老師不用在意,這種人以後不會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