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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青禾輕咬了下唇,或許沈經年說的是對的,不然無法解釋她為什麼不記得見過他。
一場雨才喚醒自己的記憶。
她想起初入寧城時的那個宛如春夢的夢,終於可以尋求答案:“你給我量過手腕?”
“是。”
沈經年說完,問:“記起這個了?”
關青禾枕在他的胸膛上,他說話時,微微起伏,心跳聲也如沉穩的鼓聲,從面板與骨頭傳遞給她。
比起以往,骨傳聲更為低沉入她心。
她是腦後對著他的,眼眸看的是床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也是那次雨天嗎?”
關青禾不記得油紙傘抬起後的事情,但可以往下猜測。
沈經年的答案卻出乎她的意料:“在那次的兩天後,我從寧城 手銬(修)
沈經年說得的或許是對的,但關青禾並不能阻止自己得知他原來早已愛慕自己這件事時的心顫。
她避不開他的眼神,原來以前分辨不出的是愛意。
所以,當初在沈家時,他向自己提出換婚約物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回想沈經年混入的禮物之中,她確實經常戴,卻從來沒想過是他親手製作的。
婚後她偶爾戴出來時,他看到是什麼心情?
關青禾猛然記起,之前沈經年似乎詢問她,是喜歡近幾年的禮物,還是前面那些年的禮物。
她答的是近幾年。
他們在章明月組的局裡“初見”時,沈經年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是“好久不見”。
的確好久不見。
已三年了。
關青禾分不清此時的心跳是因為他這句動人的話語,還是他多年的心意,紛亂之間,問出一句話。
“既然也不讓我知道,那你為何要送出?”
沈經年笑了笑:“意中人的生日,我怎麼能沒有表示。”
意中人·關青禾眼眸清亮,好奇地問:“沈先生,你對自己這麼不自信?”
平日裡也不見他這般小心謹慎。
她以為他一直是遊刃有餘的。
沈經年卻溫笑:“在愛情上,誰能說自己一定是贏家,我只是略有一點勝算罷了。”
他又悶笑一聲:“多虧了我阿爹。”
若是沒有老爺子當初與關家的約定,他的勝算可能還要再降低一些,或許也與她是素未謀面的路人。
提起這個,關青禾眨了下眼,也最好奇一點:“若是……我當初沒有提出退婚,你要怎麼辦?”
沈經年說:“那便換個方式。”
如果這種假設,最難說出第二種方式,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對關青禾勢在必得。
關青禾想起他昨晚說宋懷序差點搶婚的事,下意識地詢問:“……搶婚?”
沈經年不急不緩道:“竟然被關老師猜到了。”
“……”關青禾默不作聲。
她難以維持這個姿勢,從他的身上起來,回頭望去,沈經年躺在枕上,壓著眼瞼,不錯眼地看她。
院外雨停了,天越發亮了。
只不過沒有太陽,比以往的天色昏沉些許。
關青禾想起自己從小知道沈家這空白婚約的事時的反應,她雖傳統,卻也有一絲的叛逆。
對於沈家的婚約,她秉著“如果人不錯可以接受,人不行那便解除婚約”的選擇。
這也是她當初同意沈經年的原因。
比起他的兩個不成熟的侄兒,他的優勢實在明顯。
關青禾收回目光,盯著床尾發呆,心思紛亂。
直到身旁的男人起身,只一身內褲便下了床,突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