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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看自己這麼不爽,又回答不出來和沈經年的關係。
往裡走的路上,王秘書一直在為她介紹一些能看見的名流富豪,個別人也看到她,見她的穿著,明白了什麼。
這怕不是就是沈三爺在追求的那位旗袍美人。
從大廳進入另一個寬敞的廳裡後,眼前的一切都有了變化,燈光璀璨,廳裡擺放著很多條長桌,桌上擺放著各種藏品,比如西洋鐘錶、古董鏡……
藏品並沒有用玻璃櫃裝著,而是僅僅一道紅絲綢攔住邊緣,殷家並不怕別人碰。
因為能來這裡的都是有殷家的邀請,非地位一般人能進,都有身家,自然不會去胡亂觸碰。
關青禾看見了站在桌前的挺拔男人。
他站在一方桌邊,低著眉眼看向面前的東西,姿態隨性自然,矜貴氣質疏離於旁人。
有人上前攀談,他也淡淡笑著,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明明是笑,關青禾卻覺得沈經年對他們的笑,和私底下的溫笑是不同的。
私下裡,好像更有溫度。
如今,溫和,卻隱隱露著一種疏離與淡漠,如皚皚白雪下的一株雪蓮。
這才是沈經年在外人面前的模樣吧。
關青禾一腳踏出,踏入了這富麗堂皇的廳內,場內有人的目光便投了過來。
好精緻的女人。
怎麼還戴著口罩。
直到他們看著她停在了沈經年身側,驚訝不已,小聲談論:“你見過嗎?”
那人答:“沒見過,但穿著旗袍……”
一人接上:“三爺之前在追求的那位?不是假新聞?”
之前沈經年追求旗袍美人的訊息傳出來,可是有人說,那是沈三爺親口說的。
單看這女人的眉眼,他們就能看出,對方絕對不差,雙眸含情,可比古董勾人多了。
難怪勾得沈三爺不再滿心古董,迴歸紅塵了。
在關青禾停在自己身側時,沈經年就意識到,轉過身,微微一笑:“是因為那些檔案才來的?”
侍者端著盤子走過來。
沈經年說:“麻煩準備一杯白開水。”
“嗯。”
周圍幾乎全都是新聞上能見到的人物,只有他最熟悉,關青禾不是很適應,悶在口罩裡應了聲。
“問完我就回去了。”
沈經年傾身,聲線低沉:“昨晚不是提到聘禮,就正好讓人送了一部分到清江去,若是爺爺不滿意,我再改。”
關青禾想起那些檔案上的東西,什麼莊園、別墅,還有地皮……這要是是一部分,那全部的該有多少?
“太多了。”她忍不住說。
“這些回去再說。”沈經年長指一抬,指向前方,詢問:“喜歡這個麼?”
在其他人眼裡,又是另一幅畫面。
像是沈三爺在為這位旗袍美人親口介紹殷家的藏品,是他們從來不曾見過的畫面。
他是溫和,但什麼時候這麼有閒心過?
關青禾順著那冷白長指看過去,桌上的小架子上擺放著一枚“簪子”,一頭長形的歐風設計,一頭是花團簇簇,整體是金色,中間加以紅、藍二色。
殷家今天並沒有標明藏品是什麼。
關青禾遲疑:“這好像不是簪子。”
沈經年說:“鏤空設計的琺琅勺,十九世紀從歐洲傳過來的,喜歡可以買回去。”
“鏤空的……盛湯會漏吧?”
關青禾注重的還是實用性居多,這勺子是鏤空的,只能擺在那裡看,太過浪費。
當然,外表著實美麗。
沒用也是真的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