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疼痛而微微抽搐。
似乎從很久以前開始,徐以年就喜歡用搏命的方式打架。
楓橋學院的學生時不時就要出校斬殺妖怪,有一次他恰好碰上徐以年做完任務回來。黑髮黑眼的男生被同學攙扶著,身上掛了彩。當時他和徐以年假扮情侶大半年,他倆的關係全校皆知。扶著徐以年的同學一看見他,興高采烈喊道:“鬱學長!”
鬱槐注意到徐以年帶了一身傷,傷勢最嚴重的左腿纏著一圈又一圈繃帶,走路都不方便。那同學似乎很興奮,指著徐以年說個不停:“你不知道,他實在太厲害了!我們這次任務碰上了十幾只夜行魅,本來都打算放棄了,就靠他力挽狂瀾!”
徐以年瞅了鬱槐一眼,漂亮的眼睛格外明亮,藏著些許得意的神色:“還行吧,也不算特別危險。”
同學大驚小怪:“這還不夠危險?牛逼啊,你也太經得起刺激了。”
鬱槐面色微沉,伸手握住徐以年的肩膀,對扶著他的同學道:“麻煩你了,我送他回去。”
同學連聲答應,將徐以年交到鬱槐手中。男生的身軀靠了上來,因為不小心碰到傷口,徐以年不自覺嘶了聲。鬱槐表情不太好看,徐以年卻沒注意。準確說來,那時候他幾乎不怎麼關注鬱槐的心思,他自我慣了。徐以年笑著問:“鬱槐,你殺過夜行魅嗎?應該殺過吧,我費了不少功夫才知道要徹底破壞它們的影子,不然怎麼殺都能復原……差點兒就被一爪子捅對穿了,幸好我反應快,只傷到了腿。”
“我們組其他人本來打算撤退,但我佔了上風,他們又都回來了。”
他在他耳邊說個不停,帶著點兒少年人的炫耀。鬱槐壓抑的火氣卻越來越盛,聽到最後出聲打斷他:“你覺得自己做得很對嗎?所有人都知道撤退,只有你一個人留下來。”
徐以年一愣,反問道:“我能殺了他們,為什麼要逃?”
鬱槐語氣不善:“你就這麼喜歡拼命?日常任務只是為了歷練,沒要求你們不惜一切代價完成。”
徐以年的聲音也淡了下來:“我做我該做的事,你憑什麼說教我?”
相識以來,徐以年從來沒用這樣疏離的口吻同他說過話,鬱槐心裡一刺,忍不住抓緊他的手,他沒收住力氣,徐以年的手腕被他捏得咯吱一聲悶響。
他死死盯著徐以年:“你就完全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徐以年被看得不自在,一把甩開他的手,氣勢洶洶衝他吼道:“我考慮你幹什麼!你誰?真把自己當我男朋友了?”
看著他一瘸一拐離開視線,鬱槐逼自己忍了又忍,才沒當場把這隻養不熟的狼崽子抓回來。
但後來……
想到沒過多久發生的事情,鬱槐的眉眼柔軟了幾分。
人身魚尾的靈體憑空出現,在空中甩了甩小小的尾巴。鬱槐手上浮現出一層透明的膜,這便算是驅鬼了。他抱著徐以年,手臂收攏,讓對方緊靠在他的胸膛前,空出來的那隻手則撫上了傷處。
人魚的肢體表面覆蓋有一層透明的薄膜,透過接觸這層薄膜,大多數傷口都能得到治癒。
不可避免的,治療過程中他的指尖染上了徐以年的血,溫熱的血液順著薄膜表面流淌下來。他其實不怎麼喜歡人魚的能力,滑滑膩膩的。治療類的能力雖然稀有,但他還殺過其他擅長治癒的妖怪,之所以用這個能力……
鬱槐的手指順著雪白的脖頸一路向下,拇指輕巧地刮過喉結,握住了那道險些致命的刀傷。
彷彿察覺到要害被他人握在手中,徐以年的眼睫不安地動了動,小小的淚痣也隨之一顫,令人移不開視線。
即使時隔多年,鬱槐也記得看見他的 情商
徐以年醒來時頭昏腦漲,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