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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徐以年不免生出了一絲擔憂。
他側身躺著,背對著房間的落地窗,沒注意到窗邊傳來細微的聲響。月光的清輝從外斜照入屋內,溫柔的夜風拂過臉畔,愜意而舒適,徐以年慢慢閉上了眼睛。但下一刻,他的雙眼遽然睜開。
徐以年維持著原本的姿勢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眼中再無一絲睡意,警惕著四周一絲一毫的動靜。
他關燈時明明關了窗戶,房間裡怎麼會有風?
意識到這個,室內的氣氛似乎也陡然變化,漆黑的陰影中彷彿蟄伏著蠢蠢欲動的怪物。感覺到有人悄然接近床邊,徐以年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手心無聲無息積攢起異能。
除了唐斐的人,他想不出還有誰會在大半夜偷偷潛伏進來。徐以年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膽子倒是不小,唐斐都已經死了,還敢找到這兒來。
不管是誰,來了就別想安然無恙踏出這道門。
……
那人宛如幽靈般悄無聲息。當他靠近床邊,徐以年翻身暴起,十指綻開耀眼的電光,一拳揮向對方的面門!
對方反應迅速,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閃避極快,徐以年甚至來不及看清他的臉。一片混亂中那人連呼吸都沒亂過,便又藏身回了黑暗中。意識到來人是個實力不俗的高手,徐以年集中了注意力,對方卻突然上前一步迅疾地抓住他的手腕。那人的五指宛如拷鏈般將徐以年死死錮住,一把將他拉到自己身前。
手背上冰涼的觸感令徐以年條件反射放出電光,那人卻像是沒感覺似的,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腰,不輕不重捏了一把,徐以年一個激靈,竟是被他結結實實壓著倒在了床上。徐以年一怒之下還想還擊,壓在他身上的人卻繃不住笑了一聲。
一聽見熟悉的聲音,徐以年愣了片秒,停下了掙扎。
鬱槐伸長了手臂,開啟床頭燈。突如其來的光線令徐以年微微眯起眼睛,同鬱槐四目相對。
或許是因為才捉弄了徐以年,妖族鋒利的眉眼都透著愉悅,在暖色調的燈光下,那雙本就色澤妖異的眼睛越發被襯得猶如寶石。他捏了捏徐以年的手腕,很不要臉地歪曲了徐以年剛才的舉動:“真熱情,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徐以年氣得牙癢癢,正想把他掀下去,鬱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笑眯眯地問:“想我了沒?”
鬼族
“想我了沒?”
徐以年呼吸一滯,心跳不知不覺加速。剛剛被親吻的臉頰似乎仍殘留有溫熱的觸感,鬱槐和他距離極近,俊美的面容帶著笑意,好整以暇等待他的回答。
徐以年瞥開眼,視線掠過房間大敞的窗戶:“……幹嘛不走大門啊。”
鬱槐的手指刮過他發燙的耳朵尖,在徐以年惱羞成怒前,漫不經心道:“走窗戶多刺激,像不像幽會?”
“……”徐以年無言以對,心說大半夜的跟我上演全武行,也就你覺得像幽會了。他正想問鬱槐怎麼突然找過來了,房間外傳來敲門聲。
“小年?”是徐母的聲音。
徐以年眼中閃過慌亂,連鬱槐都露出了意外的神色,偏偏在徐以年慌忙推開他起身後,鬱槐唯恐天下不大亂道:“要不我躲衣櫃裡?偷情一般都這麼幹。”
“閉嘴吧你。”徐以年咬牙切齒,一把拉過被子將鬱槐蓋住,同時不忘小聲威脅,“給我老實點。”
他說完便起了身,小跑著衝過去開門,門外的徐母注意到他略顯散亂的頭髮,奇怪地問:“你在裡面幹什麼呢?敲門敲半天才聽見。要不是燈還開著,我都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我……我戴著耳機。”徐以年急中生智,看見徐母端著的牛奶杯,立即轉移話題,“稀奇啊,您居然親自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