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拍賣,但到後來,我們不得不用他對付花衡景。”
出於某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長老們在審判臺上都沒說出許願機的具體用途。
“家主想將我們趕盡殺絕,連大長老都難以招架。”提起家醜,久居上位的羅長老面露苦笑,“我們只能寄希望於透過血祭控制花衡景,讓他變得言聽計從。”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變了表情,宸燃和徐以年對視一眼,都被這個陰險的用途震住了。
言聽計從?
就像擺弄傀儡一樣,憑自己的想法左右一個人的意志和感情。徐以年皺眉:“你們有病吧。”
面對出言不遜的年輕除妖師,羅長老眼中滑過一絲陰翳,很快又被麻木所取代。
罷了,他在心裡想。
都到這個時候了,他手上的籌碼已經少得可憐。
“花衡景曾經有一個弟弟。準確來說,幻妖一族的歷任家主都曾有過同胞兄弟。”
“每一位家主都必須親手殺死自己的兄弟。花衡景也不例外。”羅長老不顧幾名除妖師難以理解的表情,繼續道,“這是家族的傳統。幻妖一族有一項世代流傳的秘術,這項秘術僅能在長老院批准後由現任家主向準家主及他的雙生兄弟施予,在秘術作用期間,準家主一旦殺死自己的兄弟就能獲得巨大的力量。長老院一直認為強大的家主才能延續家族榮光,這項傳統秘密地存在了上千年。”
“花衡景的弟弟叫花衡乂,他們是雙生子,長相一模一樣。兄弟倆的感情非常好,哥哥性格開朗、弟弟內斂沉默。我第一次見到花衡景的時候,他剛滿十六歲,那時他已經是準家主的候選人之一了,他和其他幾個孩子都在長老院的觀察名單上,無一例外的,這些孩子都是雙生子中的一個。
花衡景是最讓我們滿意的那一個,他在幻術上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各項成績也十分拔尖。長老院對這些孩子進行了統一的考核,那是一個雪天,其他孩子的父母都守在等候區,只有花衡景沒有,他和花衡乂是孤兒,從小相依為命。”
說到最後幾個字,羅長老的眼神飄忽了一瞬,不由得回憶起考核那天的場景。
孩子們的考核內容是用幻術將雪天變成春天,花衡景完成得最好,他將雪花全部幻化成了梨花,在等候區有一個長相和他相似的少年,一直踮著腳等他考核結束。
大概是兄弟之間的惡作劇,花衡景故意將等候區的屋簷幻化成了一顆巨大的梨樹,紛紛揚揚的梨花滾落下來,就像是落雪……其他的家長氣得直往屋裡躲,只有花衡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被梨花澆了一頭,還高高興興地朝花衡景揮手。
“……那時候我們既驚歎於他在幻術上天賦,又不免心生顧忌,他和他的弟弟感情太好了,這將是個不小的麻煩。
等他再長大一些,他被確定成了準家主,長老院要求現任家主為他施予秘術。就連大長老都贊同他會是個很好的繼位者,但大長老認為他和花衡乂的感情是個隱患。所以我們先斬後奏,在對他和花衡乂施予秘術後,才向他說明了秘術的具體作用。他沒有回頭路了,他必須成為家主,如果知道了家族的秘密又放棄這個位子,他和他弟弟都會被長老院清理。”
聽到這裡,鬱槐輕嗤了聲:“你們真夠缺德的。”
羅長老沒有反駁。
“他這樣的情況有過很多先例。對於不願意動手殺死血親的準家主,用金錢和權利誘惑、製造誤會、挑唆離間……長老院對付起來得心應手。他發現了我們的動作,懇求我們不要逼他傷害花衡乂,他會聽從長老院的安排、也會竭盡所能變得強大。他不是第一個出現反叛情緒的準家主,我們都沒把他的違逆和懇求放在眼裡。
花衡景不好對付,我們將目標轉向了花衡乂。我們向他說明了利害,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