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暮還不講究。
這他媽是什麼鬼話?!
果不其然,花衡景沉默了下來。徐以年滿腦子都是那句過夜,臉上的溫度陡然升高,他痛苦地閉上眼睛,一把拽過被子躲了進去。
如果花衡景和南梔進來,至少認不出床上的人是自己……
他才打好算盤,就聽見花衡景直白地問:“誰啊,真的假的?”
徐以年心道鬱槐一定不會說的,相信鬱槐!只有傻逼才會在這時候大大方方說出前男友的名字!
“徐以年。”
“…………”靠,你到底有沒有情商?!
徐以年一把掀開被子,原地驚坐起。
門外,花衡景面露震驚。大多數妖族的感情生活都比較隨意,在人類眼中甚至稱得上糜爛,但自從認識以來鬱槐一直是一個人,本以為後者清心寡慾這麼長時間終於要向各位同族看齊了,想不到玩的是前緣再續。
又是徐以年。
“你還真是……”花衡景艱難道,“用情至深。”
伴隨著花衡景落下的話音,室內傳來了一陣陣動靜。
再不回去徐以年可能要拆房子了,鬱槐示意南梔:“你帶他去書房,我稍後到。”
“不用那麼麻煩,我是想告訴你地下拍賣會的貨物渠道查出來了。”花衡景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我們家的老頭全在急著收拾爛攤子。”
鬱槐略感意外地看他一眼,誇讚道:“動作很快啊。”
“如果你有什麼想問的,今天去找大長老還來得及。”幻妖一族的家主語氣輕快,“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打擾了。”
徐以年一邊聽花衡景向鬱槐告別,一邊以龜速挪動。
他沒太聽懂地下拍賣會那部分,只大致感覺是個好訊息。他現在全副心思都被幾分鐘前的社死現場佔據,只想趕緊跑路,無奈移動時渾身神經彷彿拉扯一般疼痛,儘管沒什麼力氣,他也堅持不懈爬到了床邊。
他伸出腳,想要踩上柔軟的地毯。
“你急著上廁所?想尿尿可以說一聲,我沒不讓你去。”
徐以年身體僵住。
他呆滯地看向不知何時進來的鬱槐,嘴唇動了半天沒想到合理的解釋,只能乾巴巴地說:“我復健,加強運動……好得快。”
他說話的同時把腿縮回了床上,如果有地縫,他一定毫不猶豫鑽進去。
鬱槐瞟了眼徐以年蜷縮起來的腿。男生的腳踝和膝蓋泛著煙霧般的淡粉,陽光照射下,雪白的肌膚比夜間看起來更為剔透。
他淡淡道:“你的傷是我治的,用不著你瞎折騰。”
床上的人不可置信抬起頭:“你治的?”
他原本以為昨晚鬱槐替他找了醫術高明的醫生,再帶他回到了這裡,結果竟然是對方親自治療的。難怪他身上連一處皮肉傷都找不到了……
“老老實實躺一天自然就好了。”
徐以年和他對視一眼,不自覺抓緊了鬆軟的被子:“哦。”
中大獎的感覺又一次從天而降,他難得安分聽話,重新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好好蓋住。
他特意將被子拉高了些,用來遮掩自己不斷上揚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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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情商》
破壞慾
模糊的鋼琴聲穿過雕刻山水花鳥的圍屏,從客廳傳入書房。
房間內陳設考究,玉質煙盅上的貓與蝴蝶活靈活現,大量菸灰堆積在裡面,如同一座灰白的小山。煙霧繚繞中,幻妖一族的大長老握緊電話,逐漸眯起了眼睛。
從昨晚起便不斷有電話打進來,傳來的基本都是壞訊息,他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