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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胡思亂想,泳池邊的陳渡等人紛紛變了臉色,大喊道:“年哥!小心啊!”
啥?
徐以年變遲鈍的五感沒能第一時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肩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去而復返的鬱槐一把將他扯了起來,徐以年踉蹌一步撞進他懷裡。伴隨一聲巨響,巨大的大理石雕像不偏不倚砸中了徐以年原先所處的位置。
鬱槐解除了他身上的負面狀態,徐以年恢復了行動能力,他回過頭,看見自己先前藏身的灌木叢直接被雕像壓成了一張餅,臉色有些發白。
這也太倒黴了,那怨念是不是太猛了一些?
鬱槐沒想到自己剛走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如果他動作慢一點,這小子不死也得受重傷。
他難得升起一絲愧疚:“傷到了沒?”
聽見他的詢問,徐以年扭過頭,抓住了他的衣領。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拉得很近,有那麼一瞬間,鬱槐幾乎以為他要動手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等著看徐以年要怎麼發脾氣。
“不準走。”徐以年對他說。
明明是命令的口吻,卻莫名顯得有些委屈。不知道面前這少爺是不是從小被身邊人溺愛著長大,即使面對他這個陌生人,言行舉止也自然透露出親暱的意味,像是撒嬌。
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忽然被戳中,彷彿受到蠱惑般,鬱槐鬼使神差嗯了一聲。
這下換徐以年傻了。
鬱槐說什麼,嗯????
徐以年本來還有點小情緒,聽罷立即喜上眉梢:“你答應了?不許反悔啊。”
“……等下。”
“我叫徐以年,你叫什麼?工資就按照你們除妖局的三倍開吧,五險一金也可以上一個。”他說個不停,不給鬱槐拒絕的機會。眼看他都開始扯員工福利了,鬱槐及時示意他打住:“停。”
徐以年聽話地閉上嘴,睜著眼睛看他,模樣竟顯露出些許乖巧的意味。
鬱槐迎著他的目光,本來想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卻感覺如果說出來了,面前的人能立刻變一張臉。
他有點頭疼,索性先在手機上登入了南海市除妖局的內部系統,確認任務已完成後,抬頭問徐以年:“那接下來你準備去哪?”
徐以年沒想到他會問這個。他對這個世界兩眼一抹黑,連自己家在哪兒都不知道。徐以年憋了半天:“你去哪我去哪。”
鬱槐好笑地問:“我回家,你也要跟著?”
徐以年心說這就更好了,表面上矜持地思考半晌,點點頭:“那也不是不行。”
鬱槐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完全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好拐的人,尤其在他往前走,徐以年居然亦步亦趨跟上來時,鬱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停下腳步,回頭問:“你真要跟我回家?”
然而徐以年和他的思維大相徑庭,警覺地看了他一眼,擔心的壓根不是他到底是不是壞人:“你都答應了,別想丟下我。”
“……”
泳池邊上,負傷的少爺們大喊大叫:“年,年啊!你這就一個人走了?不管管我們?”
“沒聽見鬱……我保鏢說的嗎?一會兒那什麼醫療所的人就來了,等著吧。”徐以年差點咬住舌頭,幸虧最後想起鬱槐還沒說名字,及時剎住了車。
他裝模作樣道:“對了,新保鏢,你到底叫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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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並不是第一次來到鬱槐在南海市的家。
五年前剛訂婚時,只要學院放假,他經常會往這邊跑。鬱槐買的公寓距離南海分局不遠,一梯一戶的大平層視野開闊,是這一片修建了大使館和市博物館的區域內唯一的住宅區。周圍沒有喧鬧熙攘的大型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