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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速掠過一隻只說話的亡靈,漆黑的雙翼在亡靈堆間帶出凌厲的風流。許願機略感慌亂,鬱槐好像離他越來越近了……不可能,巧合罷了!這麼多的亡魂,要找到他如同海底撈針!
只要拖到血祭完成,他就能從這個空間消失,到那時鬱槐也拿他無可奈何!說點什麼……說點什麼刺激他!拖住時間!
“對我來說,實現願望就像做生意。”亡靈們整整齊齊大聲道。
“無論是什麼願望,好的、壞的、體面的、卑鄙的……我對他們一視同仁,該受到譴責的不是我。為什麼不去找綺羅一族的僱主算賬?就算沒有我,他們也會想方設法滿足自己的慾望!”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你給我人類和妖怪的血肉,我幫你復活宣檀。如果你不想傷害無辜的人,那我們就去埋骨場——清理埋骨場!多麼正義、高尚的行為!除妖局上上下下都會感謝你的,你的母親也能活過來!雙贏——呃!!!!”
話音未落,許願機被掐住了脖子,鬱槐將他從亡魂堆中生生拖了出來。
他驚恐地睜大眼,不敢相信對方竟然這麼快找到了他。鬱槐的手指越箍越緊,許願機掙脫不得,雙手無力地在空中抓撓。
因為缺氧,許願機雙眼凸起、眼球表面泛起鮮紅的血絲,恍惚間他看見一隻撲閃翅膀的小精靈在眼前飄來飄去:“就是他了!只有他身上有妖力!”
就在許願機以為自己會被活活掐死時,鬱槐猛地甩開他,許願機一個踉蹌,腦袋重重磕在了金色的血祭陣上。
他本就不是擅長戰鬥的妖怪,被這麼一掐,差點直接斷了氣。
許願機還沒緩過神,從腳底升起的火焰燒得他皮開肉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來,我們算算賬。”鬱槐的聲音在他聽來宛如魔鬼的呢喃,“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許願機在烈火中瘋狂掙扎,他聞到了自己皮肉和脂肪被烤焦的味道。他無法抑制地痛哭流涕,眼淚卻立即被熾熱的火焰蒸發。
“放心。”
鬱槐放了一隻靈體出來,許願機勉強認出這是一隻霧妖。他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層層疊疊的白霧包裹住他的身體。
意識到鬱槐想在他快死時用霧氣將他救回來,吊著他這條命慢慢折磨,許願機被嚇得魂飛魄散。
“交代完之前,你死不了。”
鏡花水月
徐以年迫不得已避開了蛇群。除了那隻純白的亡靈身邊,整片符文爬滿了毒蛇,即使知道這些都是幻境他也分辨不出花衡景藏身何處,為了避免被突然襲擊,他在血祭陣上跳躍躲避,同時指尖積累起了電光,在毒蛇的腦袋探到他眼前時,徐以年將佈滿電光的拳頭砸了過去,明亮的雷電順著蛇頭躥入蛇身,整片符文都因此導上了電。徐以年趁機用雙手在符文上狠狠一拍!
噼啦——!
符文被電得啪啦作響,在暗紅的天幕上猶如耀眼的恆星。
電流同樣竄入了蛇群中,幻境構成的蛇群相繼消失,幻妖的身影顯露出來,徐以年徑直衝到花衡景面前,帶著雷電的雙手錮住他的肩膀,同時膝蓋抬起,一腳踢在了他的腹部!
砰!
花衡景在最後關頭抓住了徐以年的手臂,兩個人一起重重摔在了符文上,徐以年的反應要快一些,他利索地翻身爬起,乾脆跨坐在了幻妖身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大概是真的沒剩下多少妖力了,花衡景嘗試了好幾次,也沒辦法掙脫他的禁錮。
“你自己抬頭看看!到處都是因你而死的亡魂!”徐以年抓著花衡景,朝他吼道,“就算復活了他,死這麼多人除妖局也不可能放過你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