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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以年最後一次攻擊透支了異能,渾身上下不自覺地發抖,見他站都幾乎站不穩,鬱槐攬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溫暖的霧氣纏繞著徐以年,逐漸止住了血。鬱槐見他出神,放輕了語氣,玩笑似的:“你要是再不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徐以年轉頭對上鬱槐的視線,看見他眼裡隱約的擔憂,朝他笑了笑,握緊鬱槐的手:“這不是沒事嗎。”
“小徐哥!”夏子珩兩三步跑過來,宸燃跟在他後面。夏子珩見鬱槐和徐以年十指相扣,徐以年的神色並無異常,放鬆下來笑道:“幸好你沒事,你不知道剛才鬱老闆急成什麼樣了。”
宸燃仔細看了看徐以年:“沒事吧?”
徐以年搖搖頭,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看向不遠處聚集在一起的除妖師們。唐斐的血浸紅了冰冷的祭壇,原暮與宋祺站在一起,後者眉頭緊鎖,正在和電話裡說著什麼,徐以年依稀聽見了“總局”、“審判”一類的字眼。
徐以年收回視線:“是他自作自受。”
氣氛有些沉重,夏子珩打破沉默:“不管怎麼說,你真正的命相總算是回來了。”
知道徐以年因為命相受過不少非議,宸燃贊同道:“有些人也終於可以消停了。”
正說著,一道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
“徐少主。”一名青年模樣的算命師朝徐以年走來,“介意讓我看一看命相嗎?”
算命師面容清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徐以年這些年來見過不少算命師,依稀記得這名青年的樣貌,如果沒記錯,在他小時候,對方曾和嵐一起看過他的命相。
“你是嵐的……?”
“家師曾說,你的命相非常特殊。”算命師微微一頓,似是遺憾,又有些內疚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們都沒能發現真相。”
算命師說完便伸出了手,徐以年會意,將手搭上去。兩人雙手交握,算命師的眼瞳色澤變幻,似鳳凰流光溢彩的霓羽。
算命師看了很長時間,神色一瞬不瞬,尤為認真仔細,到後來額頭上甚至浮現出一層薄薄的汗。良久,他收回手擦掉細汗,對徐以年道:“覆蓋在你命相上的兇相已經褪去了,你本身是光明璀璨的白晝命。”
徐以年聞言,不由得愣了一瞬。
這麼多年來,兇命讓他十歲左右的記憶不甚美好,但在遇見鬱槐後,他不再那麼在乎命相的預言。現在真正確定了自己的命相,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徐以年整理了一下情緒,對特意來為他看相的算命師真誠地道了謝。
想到剛才見到的光明燦爛的命相,算命師提醒道:“徐少主,不知你是否知道,區別於另外兩種命相,白晝命就像天道給予的恩賜,可能在某一瞬間,天道會回應你強烈的祈願。”
徐以年頭一次聽見這種說法。自十歲那年算出是兇命後,他對命相一事心懷抗拒,連帶著對另外兩種命也瞭解甚少,學院的相關理論課程更是左耳進右耳出。
“你沒聽說過嗎?”夏子珩插嘴道,“連我都知道,白晝命能向天道‘借命’,不過機率很小就是了……我一度以為課本上寫的只是傳說故事,居然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宸燃見徐以年滿臉驚奇,不得不感嘆,“不愧是你,就沒認真聽過幾節理論課吧。”
鬱槐揉了揉徐以年的腦袋:“說不定哪天許個願,一不小心就成真了。”
為了徹底避開唐斐的耳目,本次參與行動的只有南海分局的部分除妖師,甫一接到宋祺的通知,一早就在其他地方待命的南海醫療分部的工作人員很快便趕來了現場。一見到徐以年,其中一名女醫療師直接皺起了眉,雷厲風行讓他上了擔架。
宋祺的副手在這時快步走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