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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鬱槐放手時,冰涼的金屬纏繞上來,徐以年甚至來不及反應,雙腕便被鎖鏈緊緊束縛,就這麼固定在了床頭。
……搞什麼?!
徐以年驚訝至極,昏昏沉沉的大腦都清醒了不少。壓著他的妖族卻很滿意他的模樣,俯身親吻他的面頰和唇,又重又兇狠,似乎連他的呼吸都想奪走。徐以年很快便重新暈頭轉向,沒過多久徹底受不了了。
“我不會跑的,”接吻的空隙,徐以年躲避著他,艱難道,“你沒必要綁著我。”
“是嗎?”鬱槐冷笑著反問,單手握住他的後頸,“那你躲什麼?”
不等徐以年說話,鬱槐低頭湊近他的頸窩,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
齒尖刺破皮肉,絲絲縷縷的鮮血溢位。徐以年疼得一個激靈,睫毛不自覺地顫動。即使如此,他也依然沒有抵抗。鮮血的味道似乎令妖族更興奮了,像是察覺到他的配合,握住後頸的手指漸漸鬆開,鬱槐捧起他的臉,帶著血腥氣息的吻重重落了下來。
徐以年嚐到了他嘴裡的血腥味,鬼使神差地,喉結不易察覺地滾了滾。
受傷的脖頸傳來一陣灼熱,雙生咒花枝般的紋路從傷處生長出來,藍色的咒紋被雪白的肌膚襯托得格外妖豔。
鬱槐看著他被自己打上標記的模樣,手指撫摸過那些肆意生長的妖異咒紋:“這樣倒還不賴。”
伴隨他的聲音,骨節修長的手指漸漸向下。
雙生咒起效非常快,那股令人神志不清的香味退去後,所有的感官都變得異常清晰。徐以年睜大眼睛,哪怕他再能剋制,雙手也開始抑制不住地小幅度掙扎,束縛他的鎖連結連不斷晃出清脆的響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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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形狀猙獰的血鐮在空中帶出強勁的氣流,兩側襲來的殺手都被猛地掀飛,身軀重重撞上牆面。謝祁寒甩了甩血鐮上的肉渣血沫,伸手扳動了一下痠疼的脖子。
幾分鐘前有人從暗處偷襲,自側頸妖紋中冒出的武器及時擋下了致命一擊,卻也令他的脖頸痠疼不已。
謝祁寒罵罵咧咧:“他媽的,我就知道老頭沒安好心,東區的高手幾乎全被調過來了!”
一看見衝破房頂的電光,謝祁寒和南梔便強行闖進了石樓,潛伏在暗處的殺手同時現了身。與還有閒功夫罵人的謝祁寒不同,南梔一心一意開道。地面瘋長出無數粗壯的藤蔓,一旦纏上殺手,便會將其血肉吸乾化為養分,殺手們焦炭般的死軀與藤蔓上驟然綻放的花朵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畫面美麗又詭異。
和南梔共事這麼久,謝祁寒一直不太清楚她的實力,只知道她是宣檀留給鬱槐的人,年齡估計好幾百歲了。謝祁寒還是 命相
等徐以年回過神,鬱槐已經沒事人一樣整理好了衣服。哪怕他沒開口,徐以年也知道時光回溯的能力解除了。
從先前那種混亂的狀況中清醒過來,徐以年才發覺現在的鬱槐和過去有很大區別。
個子似乎高了一些,身材更為結實。雖然面容沒怎麼變,氣質卻差了很多,那個一看就很不好惹,這個至少人模狗樣的……
徐以年正在胡思亂想,鬱槐突然朝他看過來。
兩相對視,徐以年看著衣冠整潔的他,意識到自己現在不僅模樣狼狽、雙手還被鎖在床頭,臉上頓時一陣燥熱。尤其當鬱槐視線下移,似乎在打量他身上曖昧的紅色痕跡時,徐以年尷尬到極點,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刺啦一聲斷裂。
激烈的情緒起伏令他雙手爆出明亮的電光,硬生生破壞了腕上的束縛。金屬鎖鏈丁零當啷滾落到地上。鬱槐將他一系列反應看在眼裡,似是誇讚:“不錯,還會自己開鎖。”
徐以年一口氣堵在嗓子裡不上不下,鬱槐扔來了一套新衣